是以,他向那张县尉提出的第二个要求,便是替他解决了这些人。
洪元父亲也不过是个秀才,家资丰厚只是对于寻常人来说,能盯上他家这份产业的所谓‘大户’在张县尉眼中,也只是能随时按死的蚂蚁而已。
在没解决洪元这个威慑之前,相信他也不介意拿这些人出口恶气。
至于洪元的真实身份,他这次连面目都未遮掩一二,张县尉岂会查不到?
不过也没什么好忌惮的,越是了解大胤这个草台班子,洪元越是无语,行事也显得放纵了些。
短短半刻钟不到,洪元又是不走正门,没惊动城墙守卒的情况下,翻身而入。
龟龄庄那边,或许是张县尉还在收拾手尾,压制了众宾客,是以黄家惊变尚未传开。
晌午将近,县城依旧十分热闹。
洪元一路往石板巷而去。
之所以回‘家’一趟,皆因为他失踪了半个月,若是这途中二叔回来了,或许会给他留下什么信息。
他那位二叔颇为神秘,清徐县内也未置办家宅。
不过二叔已经娶妻,甚至还有了一对儿女,比洪元略小几岁。
数年之前,洪元父亲还在世时,二叔曾带着这两个弟弟妹妹返家一趟,也就见过这么一次,记忆都模糊了。
相比起士绅大户扎堆的荣庆巷,石板巷道路泥泞,一股腐臭的气味弥漫,阴暗角落充斥着屎尿骚气。
低矮破旧的屋舍一间间紧挨着,住的人却是不少。
洪元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原主长相俊美秀气,又是曾经清徐书院的读书种子,还因二叔给他站台打死打残了不少泼皮混混。
是以在石板巷名气也是尽人皆知的。
只是短短半月,现在他已脱胎换骨,蜕去了曾经的文弱书生气,筋骨强壮,行走之间龙行虎步,锐气逼人。
即使有些人觉得他面熟,也是畏畏缩缩,不敢直视。
直到他走到了石板巷尽头的家门,一棵老榆树下的两间瓦房,才有些人惊疑不定的望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