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脑海中那些更疯狂、更『褻瀆”的禁忌实验构想,眼前这株能在真空中生长的树"
確实勉强算得上一种『艺术』。至少它的扭曲还在『生之法则”的浅层。”
她的眼神扫过那株大树消散的地方:“当然,仅仅是指外形上。”
莱茵多特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红润的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那x/y的烙印在她眼底流转,闪烁著智慧和危险並存的光芒:
“我亲爱的纳贝女士,听你的意思,若是我能主导更有趣、更具突破性的伟大实验,比如尝试打破天之理设定下的基因模因封锁?或许你会为此而感到骄傲,並对我心怀感激?”
纳贝里士的光屏瞬间剧烈闪烁,如同信號受到强干扰。她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声音也陡然拔高,带著不容错辨的权威与警告:“莱茵多特!”
“你知道的,莱茵多特,我不会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更不会让它得以实现。”
“唉”莱茵多特长长地、夸张地嘆了一口气,脸上却掛著顽皮又洞察一切的笑意,对著纳贝里士的光屏摊了摊手:
“你总是能用你的『正统”和『责任”,恰到好处地给我的想法降温呢。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魅力呢。”
说著,她优雅地挥了挥手,纳贝里士那带著强烈警告气息的蓝色光屏被强行从空间层面擦除消失不见,连一丝能量涟漪都没留下。
做完这一切,莱茵多特重新转向神情愈发冰寒的若娜瓦,仿佛刚才那场针锋相对、触及规则底线的爭执从未发生。
她笑容可,如同在和亲密闺蜜探討下午茶:“回归正题,我亲爱的若娜瓦。”
她顿了顿,用充满诗意的语调说道:
“生命,就像我那小小园里的苗,充满了难以预测的变量。
提瓦特世界亦然,它不可能是一潭死水,亘古不变。
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小异常”,就好比实验中偶然引入的有趣参数,一些可爱的、值得观察与期待的生命变量。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试图用自己的“变量”理论打动恪守规则的死亡之神。
若娜瓦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带著凛然的责任感:“可这並非你的链金台,莱茵多特女士。这是提瓦特,是定下法则、交予我们维护的世界!它不是你的实验室,更不是可以隨意添加变量的试验场!”
她身后的死亡双翼似乎因她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震颤,散发出更加浓郁的终结气息。
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孤军奋战,曾经共同维护秩序的同伴,一个长期自闭,一个则变成了一个將世界当做新奇玩具的危险存在。
而那个她印象中最为严谨、最为勤勉的同僚,却已许久不见踪影,这让她心底那份不安越发强烈。
若娜瓦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再次扫过伊斯塔露(毫无反应)和莱茵多特(依旧笑如),最后艰难地將那个被刻意搁置的名字问了出来:“你们最近可有感应到过阿斯莫代的气息?”
沉默。
伊斯塔露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仿佛灵魂已不在这个时空层面。
莱茵多特同样还是笑盈盈的样子:
“哦?那位啊?或许是主动申请休个长假了呢?
想想那位以固执和坚毅闻名的岩之魔神摩拉克斯,也不过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守了几千年契约,
就累得想要退休去听戏喝茶了。
我们亲爱的阿斯莫代哦,天哪,他恪尽职守、运转规则的尺度,可是要以多少个『千年来计算?
工作压力这么大的岗位,偶尔给自己放个假,躲起来散散心,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她眨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