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来一个人:“是呀,占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
苗瑞芳更生气了:“我占什么便宜了?邹国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跟着你收了这么多委屈,我到底占你什么便宜了!”
窗外来了一名女子,怒视邹国明道:“你把话说清楚,人家到底占你什么便宜了?”
大头道:“你以为酒店为什么非得让你去当大堂经理?你以为名校学位是怎么来的?你以为天上真有那么大块馅饼等着你吃!”
一个老头在窗外叹道:“这老爷们儿在外边打拼,也不容易!”
老头的嗓门挺洪亮,让专心争吵的大头和媳妇稍微有点分神。
他们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车厢外边男女老少几十口子人,跟着车厢一起跑。
苗瑞芳害怕了,低声问了一句:“这都什么人?”
三轮车跑的和汽车一样快,这事儿已经超出了苗瑞芳的理解范围,但既然大头坐在车上,苗瑞芳也能坐得住。
而今外边又来了一群人,和这三轮车跑的一样快,苗瑞芳可就有点坐不住了。
大头心里也没底,他觉得这些人不太正常。
“家庆,这什么状况?”
何家庆道:“应该是遇到魇修了。”
苗瑞芳小声问道:“什么是魇修?”
大头在车门上缠了几道铁丝:“就是通灵者。”
“什,什么是通灵者?”
“你不是经常看小说么?你没听说过通灵么?”大头没时间解释,他能感知到,三轮车外边这些鬼仆,战力都不在他之下。
媳妇儿抱着儿子问:“你,你刚才说的,是鬼?”
大头点了点头。
“呜嗷~”
媳妇儿一声尖叫,车外的鬼仆以为是声修出手了,先是小心戒备,随即开始围攻三轮车。
有开车厢门的,有砸车玻璃的,还有直接抄家伙把车轮子卡住的。
一群人折腾了半天,三轮车毫发无伤,一名年长的鬼仆觉得状况不太对。
不管这三轮车做的多么结实,以他们的修为,砸了这么半天,总不至于一点没坏。
老头往远处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另一辆三轮车在东边疾速飞驰。
“偷梁换柱!”老头喊了一声,“弄错地方了,真车在那边!”
一群鬼仆朝着东边的三轮车冲了过去,原本这辆三轮车还在向前狂奔。
等鬼仆们围攻东边这辆三轮车,打了半天还是打不动。
老头喊道:“又被他换回去了!”
鬼仆兵分两路,各打一辆三轮车,两辆三轮车都停下了。
一名鬼仆上前揪住何家庆,从车上拖下来,拳打脚踢。
何家庆也不示弱,一边招架,一边还手。
撕打片刻,两辆三轮车全都散落在地,变成了两堆石头。
原本还在厮杀的何家庆,变成了一截儿木头。
远处还有一辆马车在狂奔,已经和一众鬼仆拉开了距离。
又多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从哪来的?
鬼仆们还想追赶,宋千魂呼唤一声道:“让他去吧!”
听到宋千魂的声音,鬼仆们纷纷撤回。
宋千魂一路追赶李伴峰,刚刚跑到铁门堡,按理说,他不该跑这么慢,可好巧不巧,手上两件旅修法宝都坏了。
十几名旅修鬼仆背着宋千魂跑,哪成想,半路遇到了遇到了一片咧嘴槐。
这是新地一类游怪,长得像槐树,树皮上有裂口,裂口里有锯齿状的树芽,离远了看过去,就像树皮上咧着一张满口獠牙的大嘴。
咧嘴槐成群活动,少则几十棵,多则上千株,在新地上四处游动,不吃人,不吃野兽,专门吃亡魂,是魇修的天然克星。
今天赶上宋千魂不走运,遇到的这片咧嘴槐,一共有两万多棵树,把路给堵死了,绕都没处绕去!
骰盅还挖苦宋千魂:“不是说大赌向来不吃亏么?你闺女这算大赌还算小赌?这次算你吃亏了吧!”
宋千魂也不知道这群槐树从哪来,鬼仆吓得不会动了,宋千魂亲自动手,和这群咧嘴槐厮杀起来,打了好几个钟头,终于把这群游怪打跑了。
这一耽搁,等他到了铁门堡,正好遇到了何家庆。
这片新地,是连接普罗州和外州的一条密道,对宋千魂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宋千魂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后来才发现李七也知道。
李七算是自己人,知道了倒也不打紧,可没想到现在又多了几个人知道。
这事儿不能轻易放过去,要是时间充裕,他和何家庆得好好打一场。
可现在时间不充裕,宋千魂还惦记着闺女的安危,见何家庆跑了,他也没心思追赶,赶紧跳湖赶路。
何家庆也不着急,且等着宋千魂走了一段时间,再带着大头一家下水。
邹小豪对苗瑞芳道:“妈,你是跟着我们走,还是自己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