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羡慕我吗?
……
“阿信,怎么样?” ??
来到匡山脚下,和戚诗云他们汇合后,戚诗云第一时间关心了宿命通的使用情况。
确认了连山信的魔胎身份后,戚诗云自然就怀疑起了连山景澄和贺妙君的身份。
连山信摇头道:“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戚诗云疑惑道:“你成功了?”
“成功了。”
“那看来你父母和我父母一样,虽然没有那么单纯,但是也没有那么复杂。”
戚诗云早就把戚家的底细摸干净了。
戚家有点问题,但不多。
母亲是个傻大胆。
什么都敢往家里拎。
幸好她不是傻大胆。
她知道时间越长,戚家的危险就越大,还不如趁早和戚家断绝关系。
不过她能如此,连山信未必能做到。
“阿信,你要学我吗?”戚诗云问道。
连山信摇头:“没有必要,我父母不怕被我牵连。”
戚诗云想想也对。
一株千年雪莲,就足够连山信一家满门抄斩了。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田忌和卓碧玉听着两人打哑谜,都有些迷茫。
连山信故意朝卓碧玉一笑:“这是我和诗云之间的秘密。”
卓碧玉这次没有生气。
反而也笑出声来:“阿信,早晨的时候是我紧张了,我向你道歉。”
“啊?为什么向我道歉?”
这是连山信没有想到的反应。
卓碧玉轻松解释道:“我忘了,你也就是个新兵蛋子,童男一个,都不一定有田忌会呢。就你这点水平,追我都追不上,何况追诗云。”
田忌补刀:“卓碧玉,你说话自信点行不行,阿信肯定不如我啊,我的童男身已经献给云霄阁的孟蓁姑娘了。”
卓碧玉和戚诗云瞬间侧目。
戚诗云惊讶道:“孟蓁给你开荤了?”
“对。”田忌骄傲的昂起了头。
卓碧玉罕见的没有鄙视,反而奇怪道:“孟蓁不是向来只和那些风流才子过夜的吗?你擅长诗词歌赋?”
田忌实话实说:“不擅长。”
“那你怎么打动的孟蓁?”
“我说我是天算的关门弟子,孟蓁说她其实不喜欢诗词歌赋,更喜欢卦术玄学,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彻夜讨论到天明。还别说,孟蓁姑娘对卦术玄学还真有一些了解。看的出来,她真的是欣赏我的卦术修为。她还问过我,有没有为她赎身的想法。”
卓碧玉吐槽道:“你确定她不是欣赏天算大人?”
“师尊当然是最重要的原因。”田忌没有否认:“但人家孟蓁姑娘跟我讨论了一夜,没要我一分钱,临走前还给我包了个大红包。我再去斤斤计较人家青睐我的原因,那就太小气了。”
“那你要不要为她赎身?”卓碧玉问道。
田忌笑了:“明明花点钱就可以乘坐的马车,我为何非要花重金买入家中?”
卓碧玉:“……”
连山信肃然起敬。
卓碧玉说他不如田忌,他原本是不服气的。
但是听田忌说完之后,连山信发现田忌虽然人傻了点,但大事上真不糊涂。
相比之下,自己就还是放不开。
首先他就不会把自己珍贵的元阳泄露在云霄阁。
其次他也不喜欢乘坐公交车。
还是私家车更适合他。
尽管这会让他耗费更大的精力心思。
但人活着,总要有自己的原则和追求。
他的问题是,一个有他心通的挂逼,确实太难追求了点。
连山信决定暂时略过这个话题。
“对了,还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一下。”
“什么事?”
“夏浔阳不是威胁了,他已经被林弱水废掉了。”
“阿信,你说夏浔阳被林弱水废掉了。”
“对啊。”
“那你身后那是谁?”
连山信回头。
恰好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正龙行虎步的向他走来。
气宇轩扬的气势,猿臂蜂腰的身形,其实都不足以让连山信侧目。
让连山信侧目的,是这个男子穿的衣服上,绣着一只螭虎。
来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连山信?”
夏浔阳单人仗剑,来到连山信面前,直接开口询问。
连山信点头:“夏浔阳?”
“是我。”
“久仰大名。”
“我亦如此。”
夏浔阳伸出了右手。
连山信没有感应到夏浔阳身上有明显的气息变弱。
只能看到他的脸上有些浮肿。
所以他谨慎的没有选择和夏浔阳握手。
他和夏浔阳之间差着一个大境界,即便有斩龙真意在手,也抵消不了这种实力差距。
既然大家注定是竞争对手,连山信也没有交好夏浔阳的想法,干脆直接问道:“林弱水放了你一马?”
夏浔阳沉声道:“没有,我脸上的伤势便是拜她所赐。”
“只有这些?”
“她还想将我废掉,让我堕境至真意境。用她的话说,给我一个和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连山信轻叹道:“看来她没有做到。”
“她做到了,只是话多了一点,我父王派的人来接我了。”
连山信有些可惜。
就不能学学他吗?
他杀二皇子的时候,手起刀落,一个字都没说。
实在有倾诉的欲望,你也先杀完人再开口啊。
林弱水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得多跟自己这种货真价实的弥勒学学。
“你猜我父王派来的人是谁?”夏浔阳问道。
连山信心头一动:“‘鬼步’索元初?”
夏浔阳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天眼果然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你猜对了,来接我的正是‘鬼步’索元初。然后,索元初被天剑大人斩于了剑下。”
连山信又惊又喜。
阿牛给力啊。
比千面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强多了。
“听天剑大人说完,我才知道发生了许多事。连山信,林弱水以大欺小,仗着境界优势打了我一顿。我父王以权谋私,请你父亲去王府看病。这两件事情,我相信我们两人事先都不知情。”
连山信点头:“浔阳公子想说什么?”
夏浔阳沉声道:“大人物们落子下棋,是不会问棋子的。小兵过河,自身难保,也往往没有选择权。但进入匡山后,即便强如天师,也会身首异处,可见匡山凶险。连山信,你我都是被推到这风口浪尖上。今日之前,我们无冤无仇。今日之后,我们之间也没有私仇,然否?”
“然。”
“我已经让父王派人将连山大夫送回回春堂。”
夏浔阳此话一出,连山信瞬间动容:“浔阳公子,若我父亲真的安然无恙回到了回春堂,我可做主,在匡山内饶你一命。”
连山信此话一出,莫说是夏浔阳,即便是卓碧玉和田忌,都一脸无语,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和连山信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