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为我出头,我总不能慷他之慨。屈会长,我这儿其实没问题,咱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信儿那儿也不追究,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屈会长听出来了,连山景澄说的是实话。
中年男人有妻有子的情况下,很少会热血上头,和气生财才是拖家带口的中年男人的选择。
但年轻人不一样,他们还年轻,顾忌太少,冲动太多。
所以他再次下拜,诚恳道:“请贤弟将令公子请出来,我向他赔罪。”
“不用请了。”
连山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刚才和贺妙君在后面都听着呢。
看了一眼屈会长,连山信阴阳道:“屈会长,稀客啊,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屈会长“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信公子责罚。”
这滑跪速度,堪比法兰西。
连山信都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一步。
只能说,不愧是商会会长,能把家业做到这一步,是有理由的。
他没有让屈会长起身,来到大禹十八年,他已经彻底成长为一名酒精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
人人平等那是前世的事情,该入乡随俗就得入乡随俗。
“屈会长,你比我想的要能屈能伸,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为难你了。”
自古以来,降者不杀。
但该报复的还是要报复。
畏威而不怀德,此乃人之常情,尤其是商人。
他抱出来三坛酒,摆在了桌面上。
“我父亲为了求你高抬贵手,直接在酒桌上喝吐了,也没见着屈会长你一面。屈会长,我要求不高。你把这三坛酒喝了,咱们两家这事就了了。当然,我打听过,屈会长你早年间为了做生意把自己身体喝废了,这几年滴酒未沾。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屈会长咬了咬牙,二话不说,拔出酒塞子就往自己嘴里灌。
只喝了三口,他就呛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