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冷道:“尔等扰乱军心,都拖出去斩了。”
这些校尉将军就都被内官们拖了出去。在场诸将人人敢怒而不敢言。
但这儒生丝毫不觉局促,看着营帐中诸多披挂重甲的将军们,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
他沉声喝道:“左军将军毛显祖!”
“末将在!”
“你部即刻北上四十里,作为第三路的后援,抵达后即刻开战,未有军令,不得撤退,可听明白了?”
毛显祖是个肥壮大汉,眼中闪过怒意,但仍是道:“末将明白。”
儒生不断下令,片刻后营中将军们就走得七七八八,纪军大营中部队陆续开拔,已然所剩无几。
萧靖远的养子眼中几欲喷火,最后调出去的部队基本都是萧靖远的嫡系,有的已经有些类似于私军了。但都被这儒生一纸军令全部推上了战场。
他忍不住道:“孙朝恩孙大人!许多将士前一天才从战场上下来,一点都没有休整就又投入战斗,伤亡会高得多!而且大营空虚,万一卫渊趁机突袭,这责任,孙大人可担得起?”
高坐上位的正是孙朝恩,此时他奉旨而来,已经接过了萧靖远手中的大权。
而他一到,立刻就将萧靖远架空,然后当场杖杀了几个敢于顶撞的将军。孙朝恩也不是孤身前来,随行还有众多内官,专门负责执法动刑。
众将虽然怒极,但孙朝恩手是捧圣旨而来,名正言顺,又有绣衣司督公在旁看着,是以尽管数次都到了爆发边缘,但在血淋淋的尸体面前,也只能选择隐忍。
面对萧靖远养子的质疑,孙朝恩冷笑道:“萧小将军,本官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才没有把你派出去。但你若是以为本官不敢动你,那可就是大错特错!小将军对本官有何不满,日后自然可以到朝堂上弹劾本官。但现在嘛……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