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屋书架林立,外屋是会客室。
一个两鬢微白的中年人坐在酒红色真皮沙发上,裤子上卷,两脚泡在水盆中。
一个青年美妇跪在大红地毯上,低著头,轻轻搓洗赵昊的左脚。
她身穿近膝短裙,腿上裹著黑色丝袜,脚踩高跟鞋。
美妇抬头看向赵琮,一脸柔媚,微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天凤也来了。”赵琮微笑点头,目光掠过她的低胸装。
高天凤立刻低头,將衣服拉链向上拉好。
赵昊慈爱地看著高天凤,对赵琮道:“天凤这孩子,打小就孝顺,你们几个天天不著家,就她隔三差五来,陪我这个老头子。”
高天凤笑道:“大舅您可正当壮年,哪里是什么老头子。你们俩往外一站,怎么看都像兄弟。
下次咱俩出门,別人问你是谁,我说是我哥。”
赵昊忍俊不禁,指著高天凤对赵琮道:“你瞧她这张嘴,这么多年了,什么胡话都敢说。”
赵琮笑道:“表妹从小能说会道,除了南笛,谁都说不过她。幸好她能多来,不然我们忙起来,家里总少人陪伴。”
“你们都是大能人,我学武不成,学文不就,不忙的时候多来看看,是应该的。”高天凤低著头,黑亮的长髮瀑布般垂下,遮住面庞,轻轻为赵昊按摩脚。
三人像家人一样閒聊,偶尔提几句时事,点到为止。
不多时,高天凤取过旁边的毛巾,仔细为赵昊擦乾净脚,端著水走出去。
“我去一趟厨房,准备夜宵。”高天凤道。
高天凤走出,赵琮一挥手,微风掠过,房门关上。
赵昊脸上慈祥的笑容淡了,道:“老二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赵琮长嘆一声,道:“饶家那个饶明贤,跟著老二一路,但在后来留守,只看到老二跟著天祸使等离开。最后,只天祸使、褻瀆魔典和深黯之怒回返。”
“弔诡的是,根据张星烈上报內容,当时天祸使、深黯之怒、褻瀆魔典和老二都活著。”
“老二的性格,你我都知道,他绝不会以身犯险。根据饶明贤和其他拜魔教人猜测,老二是想要白湖母果,天祸使不允许。以天祸使的脾气,一旦老二多次討要—”
赵琮没说下去,只是一脸无奈。
赵昊原本红光满面,此刻却一脸灰暗,脸上浮现丝丝皱纹,仿佛几分钟的时间,老了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