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早知道不去兽人世界跟你混了。兽人世界,真坑啊。”张星烈无语望天。
“你的收穫,也不差。”
周冷看向张星烈。
他的身体受伤严重,满身是血,但怪异的是,那些鲜血没有飞出,而是化作薄片,附著在体表。
薄薄的血片,硬如鎧甲,帮张星烈挡住一次又一次伤害。
除了有点费血,完美无缺。
两人大口吃丹药,周冷送出凶兽世界的药果,张星烈递过兽人的血骨和萨满药剂。
两人弯腰,搜刮战利品,然后慢慢向主战场走去。
巨人与巨龙,战作一团,其余各族,在战场边缘,犹豫不决。
五族人看向周冷与张星烈两人,目光格外复杂。
他们很清楚,自己族人之中存在拜魔教徒。
也必然有无辜者。
或者不想捲入纷爭,或者被拜魔教徒蛊惑,或者只是纯粹想自己通过试炼。
他们没有指责两人。
无论是最蠢的巨人、最保守的树人、最注重眼前快乐的钢铁矮人、最注重理性的魔灵师还是最注重道德的人类武者,都明白一件事。
这是战爭,这里是战场。
少数不加入古河宗的五族人,无论在接下来的试炼,还是未来离开伟大战场,都是巨大的隱患。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
但是,他们不敢做抉择,不敢背负骂名。
现在,有人站出来。
別人会骂周冷,他们不会骂。
周冷与张星烈一边休息,一边慢慢行走。
过了好一会,周冷缓缓道:“先天和气血,果然不一样。”
“比如?”张星烈问。
“我在气血境的时候,也遭遇天阶试炼,只需要带人衝杀,几乎不需要额外的决策。
无论是后面的矮人试炼、巨人试炼甚至百峰谷试炼———”
周冷停顿片刻道:“其实都一样,哪怕是变著法杀敌,但本质上没区別,我不需要为其他的事考量。”
“但先天后,不一样了。水洲之战,我需要配合宣传,需要眼睁睁看著战友用生命为我铺路,获取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