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山部落的族人看到押回来的俘虏后,一个个兴奋的簇拥上来。
“又有该死的角山部落成为祖树的祭品了!”
早就听到动静的樾山祭司,已经站到了老树祭灵下面,双手摊开。
“我樾山部落的勇士,果然没有让伟大的祭灵失望,这些该死的角山族人,只有成为祭灵的祭品,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不过三万人的部落,族人开始从四面八方朝著老树祭灵的方向匯聚。
一个个眼中有著狂热,嗷嗷叫唤著要將角山族人献给祭灵。
“角山族的懦夫,我来把你的血肉献给树祖!”
有樾山部落的武者跳了出来,抓到一个还活著角山族俘虏,一把就將其拎了起来,掛到了老树祭灵的树杈上。
然后,拔出自己的骨匕,割开其脖颈处,任凭血水迸溅。
这一幕,引得其他族人纷纷欢呼起来,大喊著要將剩下的俘虏都掛到祖树上。
有人更是抡起了刀,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就被斩下,然后用绳子拴住头髮,掛在了祖树上。
那些扛回来的尸骨,也一个个被掛在了祖树上。
新鲜还算热乎的尸骨上,血水潺潺流淌而下,滴落在早就已经血黑一片的地面上,接著就被渗透了进去。
老树祭灵开始绽放出璀璨的青光,並且剧烈的摇曳起来,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这引得樾山部落的族人更加欢呼起来,环绕著老树开始徘徊起舞。
青光闪烁间,这些掛在老树上的尸骨,在血水滴落乾净之后,身上的血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乾瘪起来。
没多久,掛在树上的尸骨上,就只剩下乾瘪的骨头。
隨之,老树祭灵上青光如天幕,有数道青色流光,没入到其中几个年轻族人体內。
“树祖祭灵显圣了!”
这一幕,又引得樾山族人欢呼起来。
樾山祭祀抬手间,將掛在树上的乾瘪骨架摘了下来,拋向了人群中。
眾人快速的抢著將骨架踩在脚下,没一会骨架就化为了碎屑洒落在地上。
这一幕,让在外面看著的炎宋眉头紧蹙起来。
在混战中他们趁机抓了几个活口,已经弄清楚了两部之间的关係。
角山和樾山两族传承了超过了两千年,互相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死在对方手中,一代代积累下来,已经成了世仇。
双方皆是祭祀树祖。
甚至不仅是角山和樾山,在抓的几个活口记忆中,附近他们所知道的部落,都是以树为祭灵。
各族之间征伐严重,互相抓捕敌对部落的族人为祭品,献祭给祖树。
获得了人族祭品后,祖树也会显圣,赐予祝福,帮助选定的族人提升实力。
这点,炎宋已经看到了,青光落下,樾山部落的三个年轻族人获得了赏赐。
另外,这些以老树为祭灵的部落,要么以敌对部落族人为祭品,要么就是抓捕其他碰到的人族,几乎不怎么用荒兽当做祭品。
“走,去角山部落看看。”
角山部落在樾山部落西南部一百八十里处,前往角山部落的路上,炎宋碰到了从角山返回的焦舟。
“头,角山部落果然和樾山一样,没有祖庙,没有祖地坟塋。”
“他们抓捕其他部落人族为祭品,自家部落死掉人,则会埋在老树树下。”
“这树有问题!”
炎宋来到角山之后,检查了一圈后再次离开。
他们开始继续往西而行。
之前趁机抓到的活口实力都不强,眼界也就在附近千里方圆,很多事情也都是听说。
想要搞清楚更多事情,还是要亲自查探一番。
一路上,几人分散开来不断观察沿途碰到的部落,一连穿行了万里,所碰到的部落无一不是以老树为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