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玄龟放下人后,一路进入了族地深处。
沈灿的七位弟子,早就带领著一部分族內巫师等候著老玄龟的到来。
隨著老玄龟落下,族內巫师在惊愕於老龟变得这么大之余,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围著老玄龟忙碌起来。
之前在雍邑南疆剿灭了大量的讙头族,还抓了一部分讙头族俘虏,获得了一些讙头族所用巫器、器具等等东西。
“讙头族的典籍、祭器、礼器给我们,对了我们还需要一部分它们穿的甲冑,做研究。”
“尸骨给我们。”
“巫器呢,巫器给我们。”
“我们要活的,把活的给我们。”
从讙头族带回来的东西,没多久就被瓜分了个乾净。
此时,一处巍峨的大殿內。
殿中灯火通明,无数蚕丝为线自樑上垂落而下,每一个线条下都掛著一枚玉简。
每一个玉简上,都刻画著不同的伯部之名。
每一位部落族长的修行境界,大致的年纪范围,修行的是哪种属性,都记录在了玉简中。
除此之外,还有这些部落哪些心怀鬼胎不老实,也初步划分了出来。
这一路上,分身和一眾炙炎族人可不是跟著玩的,早就进行了区分。
这一路上,几年下来都挤在一起,这些族长们自然会和比较亲近的部落进行联繫交流。
通过这些交流拜访活动来看,雍邑诸位伯主的派別划分很有意思,首先是地域划分。
同处一地的伯主,相互之间交流的最多,住的地方也相近。
如巨荒、巨沙等伯部,他们所在地域上的伯部族长,都凑向了他们。
除了地域区分群落外,还有一部分小伯部的族长,也凑成了几个团伙。
蓟山伯主、燕万云,和南疆几座与讙头族交手人族部落,天然有亲近感。
这点在沈灿这里也一样,或许是都抵挡过异族的原因,本能有著好感。
一路上,蓟山伯主、燕万云和南疆几部经常性的拜访联繫,连带著炎姜他们也是如此。
当然,炎姜等几位三代族人,也拜访了其余每一位伯主。
早在当年沈灿游歷雍邑的时候,就有察觉在雍邑各部中,庙祧的影响力是下降的。
这和炙炎有著极大的不同,因为其他伯部的庙祧没办法承担起接引祭灵,推衍功法的大任,以至於庙祧的影响下降了很多。
这就使得各部族主,掌控了部落的绝对话语权。
倒不是说,族长不能一言堂,而是庙祧应有的作用没有发挥出来。
族长统御族部后,祭祀的重要性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浮於表面,不再能影响部落的发展。
这就造成了,通过族长的修炼情况,就能大致判断出各部族民的精神面貌了。
大家追逐武道,將祭祀当成了习惯,不在思考祭祀更深层次的意义。
七百余位神藏境武者所在的伯部,其中传承了两代的只有两百五十三座。
传承五代以上的只有四十七座。
一半以上的伯部,都是一代伯部,第二代传承人培养不出来。
这其中除了神藏晋升困难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受到了原有地域上强大伯部的打压。
一旦一座伯部传承到了第二代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压附近其他偶然晋升伯部的部落。
更不要说,这些传承了三代以上的伯部,更是会这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