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激活战旗,打爆兽相
蓟地,桂木大河中游。
一艘四阶飞舟快速穿行,舟上有一头盘臥的黄毛红爪的猴影,將整个飞舟笼罩得严严实实。
下方宽广的大河內,一条水龙从水中冲霄而起,於半空中凝聚成一条冰龙,『吡啦”一声就撕开了飞舟的防御巫阵。
轰鸣声炸响,飞舟上一部分身影连带著舟体一起被冰封,从高空开始下坠,惨叫声连连。
看护飞舟的朱厌部长老朱赤大怒,他从破碎飞舟落下,就朝著下方大水打出一片剑光,將下方水面搅成巨浪。
昂!
一声龙吟响彻四方,无数冰锋从瀰漫的水汽中凝结而出,狂暴的轰向了朱赤。
“啊-”朱赤一惊,当场就被冰锋淹没在,身躯颤抖如筛糠,化为一片被冻结的碎屑掉落水中。
“长老死了!”
有掉落大水中的朱厌族人大喊,可刚一开口附近水面也被冰封成一块,寒气入体將其一块冻结璃龙从水面衝出,利爪如电划过,水面上落下的身影先是被冰封,后被利爪拍碎。
“走!”
很快,破碎的飞舟被收入了巫囊中,蓟山伯主藏於水下並没有露面,和璃龙一起顺流远去。
另外一边。
一艘掛著青羊伯部旗帜的飞舟,穿行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脉中,刚刚掠过山中一处山峦。
可光禿禿的山顶突然动了。
化作巨兽的沈灿分身,一下子就从山顶起身,撞上了飞舟。
飞舟上下无一人反应过来,就轰然炸开在山顶上空,爆开的火光席捲四面八方。
將断臂残肢收拢一下后,巨兽分身快速的离开了原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標。
炙炎族地。
大阵四周,四道血光如柱浮空其上。
血光內,各有一头闭著眼晴的玄鸟浮空,虽如同沉睡一般,却身上不断有密密麻麻的巫文冒出。
在光柱的下方,玄鸟兽相化为了百丈大小,其周围浮盈出一片血雾。
有飞舟靠在玄鸟兽相外,將一道道人影直接拋向兽相。
兽相外瀰漫的血雾中,各部老祖一个个眼中闪过著癲狂之意,紧盯著兽相的每一丝变化,恨不得直接扑在兽相上。
天老祖化为兽状后,一双眸子中泛著血色,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此刻的他,只看到了兽相內数不清的巫文,看到了巫文交织衍生的变化。
甚至,下意识的开始调动神藏內的血气,尝试著仿照玄鸟兽相的巫文变化,来构建自己的兽相。
虽说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失败,却依旧让他感觉不到疲倦,全身心的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不但是天老祖,如青羊、朱厌、长右等老祖也是一样。
血祭激活的兽相,仿佛给他们打开了新的大门,之前一点门路都没有五阶兽相境,如今有了指引。
“给我去抓,我需要更多的祭品!”
一身猴像的长右老祖,颇不耐烦的朝著族人开口,“你们都是废物吗,才抓这么点祭品。”
长右部长老有些无奈,老祖这种癲狂状態,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老祖,蓟地本就没有多少人,现在还都藏起来了。”
“废物,”
“蓟地没人,雍邑没人吗!”
“雍邑最不缺的就是人!”
“愣著干什么,还不去抓,別耽误老祖我参悟兽相本源。”
长右老祖的呵斥,被大巫祭尽收耳中,黑袍下的面容露出一抹笑意。
兽相是真的,內部的变化也是真的,不是真的怎么能让这些卡在四阶巔峰的老傢伙陷入其中。
在大巫祭走过的区域,被血祭激活的血光大柱內,不断有血气逸散而出,悄悄的纳入了大巫祭的宽大的衣袖中。
每一次都会捲走血柱中十分之一的血气精华。
在大巫祭的两个袖袍中,一个是女珠,一个就是羽成兽相。
“师父,我再次检查过了,悬浮在大阵四周的玄鸟,纯纯就是在利用血祭积攒能量,相互间並没有联繫,十有八九是为了直接引爆。”
火山和火筠两人来到了祖庙侧殿。
在巨兽分身和夔灵回来后,沈灿也就从元脉修炼之地回到了地面上修炼。
此刻,在他面前放著三颗宝丹,从青羊族部获得的宝药比在毕方多了两倍,现在都送到了桂兔那里捣制。
他本想靠著宝药,缩短修炼时间,然后一鼓作气晋升神藏巔峰的。
可圣使族明显不给他机会。
圣使族大巫祭竟然偷师他,
哪怕分身、蓟山伯主带著两族武者,运用传下去的战阵和各部交手,不断阻挠各部往此处运输祭品,可祭祀用的人族,雍邑到处都是,根本没办法彻底挡住他们的抓捕行动。
一旦四尊兽相积蓄满了力量,轰然炸开,大阵未必能撑得住。
照这个场面来说,极有可能他还没有晋升神藏巔峰,圣使族这边就开炸了。
因为是首创者,又多次过炸別人,沈灿才明白这玩意炸开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