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录和祝枝山也出了船舱,看着对月吟诵的唐伯虎。
“伯虎兄真放下了吗?”
“怎可能?”祝枝山摇摇头,叹气道:““不登天子船,不上长安眠。 '这都是求之不得的反话。他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来了……”
说着他问苏录道:“你们呼学不是很厉害吗?能给他开个方子吗? ”
“知行合一。 ”苏录便沉声道:“既然走不出来,那就只能面对心魔一一登一次天子堂了! ”“刚才说过了,我已经永远不能进考场了。 ”唐伯虎头也不回,掏出家伙朝着秦淮河哗哗哗。“哪有那多永远? ”苏录摇摇头道:“刘瑾还永远取消余姚人选京官的资格了呢。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等他一败自然就不作数了。 ”祝枝山理所当然道。
“所以,只要有人替伯虎兄说话,恢复他的考试资格,还算什大事吗? ”苏录道。
“谁能替我说话? ”唐伯虎问道。
“我哪知道? ”苏录摇摇头,正色道:“但我知道自助者天助之,首先得振作起来,然后朝着目标不断努力! ”
说着他笑笑道:“说不定过些年,我就能替你说上话了。 ”
“多谢啊兄弟! ”唐伯虎终于放完水转回头来,甩了甩那根东西收起来。“不过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
“是啊,刘瑾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少说也得充军流放。 ”祝枝山点点头。
“要是我能平安过关,怎说? ”苏录笑问。
“那我也振作起来,想办法破局! ”唐伯虎沉声道。
“一言为定! ”苏录重重点头。
“咱们击掌为誓! ”唐伯虎便举起手来。
“一边去,撒完尿洗手了吗? ”苏录笑骂一声。“想坑我,可没那容易。 ”
“哈哈哈,想坑他可没那容易。 ”祝枝山便乐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 ”唐伯虎也大笑起来。
画舫在城南尚书巷附近靠岸。
苏录再三谢绝了唐伯虎和祝枝山安排的下半场,以极大的毅力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