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灼被神明囚禁了太久,当奴隶当惯了,很清楚这个世界的规矩。他绝不认为,这种强大的人物需要跟兄弟俩攀关系。
“哥,你是不是曾帮过他?或者有其他关系?刚刚你自报家门的时候,那青年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项灼压低声音说着。
项妄渐渐收起了笑容。
灵象被虐杀的一幕,足够他余生大笑度日,必会常常拿出来细细品味。
但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太年轻了。”项妄面色严肃,摇头否认道,“整个天界恐怕都找不出来第二个,如果我见过,一定印象极深。”
项灼:“那他.”
项妄思忖道:“手抖一下说明不了什么。目前看来,他就是传闻中猎杀神魔的人族。
既然如此,他见我们被神明蹂躏,又一直不屈服,所以才比较欣赏我们吧。”
闻言,项灼面色有些愧疚。
他没有哥哥那样强硬,这么多年来受尽虐待,项灼已然不像最初时那样激烈反抗了。
已经彻底认命了。
而他存在的价值,更多是被灵象用来对付兄长·项妄。
“这些年,你受了太多无妄之灾。”项妄沉声道。
项灼沉默着,摇了摇头。
兄弟俩相差四岁,当项灼来到天界时,辉煌的云海宗早已解散,云海弟子们正是被疯狂打压、针对时。
飞升天界的项灼,所见到的另一方天地,从始至终都是一座牢狱。
个中苦楚,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
“哥欠你的!”项妄一手按在兄弟肩膀上,“无论那青年想要什么,哥去”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徐徐落下。
“恩公!”
“恩公!”兄弟俩的反应倒是出奇的一致。
“亲兄弟?”陆燃看着狼狈至极的二人,倒是能在二者的眉宇间,见到几分相似。
“是!”项妄抱拳拱手。
“倒是意外收获。”陆燃笑了,身子忽然一阵摇晃。
项灼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又硬生生被定在了原处。
项灼顿时心中一紧,当即极力挣扎,身子却只能轻微颤抖着,一股熟悉的滋味涌上心头。
自己从一座暗无天日的监牢,来到了另一座监牢吗?
“呃。”陆燃在飘带的帮助下,凌空站稳,一手扶住额头。
陆燃感觉很不好,雕塑园内的血颅邪塑明明还在嗡嗡作响,他却觉得精神疲惫,恍惚到要昏睡过去。
换做之前,脑海中有石塑震颤,他是绝对睡不着的。
“恩公,大恩不言谢,但凡您能用到我.”项妄话语再度一停。
只见青年突然抬手,做制止状,另一手揉着太阳穴:“什么恩不恩公的,我叫你叔,你该叫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