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不好。
他皱着眉头，道：“我想想。”
他运起来幻世明心，全力将自己情绪彻底压住，让自己心思恢复寒冰般冷静。
皱着眉头，认真思考。
良久，才道：“这件事，有点早了。若是不报，不好。若是报，后果难以预料。而且……此事知道的人范围绝对不能大了。”
“拿不定主意。”
封云平生首次感觉到自己也犹豫不决起来。
沉吟良久，道：“你和雁随云大人，有没有专属联系方式？”
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可以告知的人，不是雁南，而是雁随云。
方彻道：“有！”
“有？”
封云凝重的目光看着方彻，眼神中露出来审视之色：“夜魔，你有事儿瞒着我啊。”
以封云的聪明，立即发现了不对劲。
“咳咳……云少，有些事情，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
方彻有点狼狈。
“哼，看来雁北寒大人已经跟自己父亲说了……嗯，也是，女儿遇到了这等大事跟自己父亲商议，倒也是应有之意；但是雁随云大人为何会认可？不认可的话，不会给你单独通讯方式……”
封云狐疑的看着方彻：“这么大事儿你小子居然瞒着我。”
方彻苦笑：“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吧？”
“那也必须要考虑。”
封云心道若是没有我妹妹那档子事儿，我才不愿意考虑你这些破事儿！
但是我还要为妹妹考虑的话，就必须要考虑雁随云大人给你通讯方式是几个意思了。或者，你们两方面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这一节很重要。
牵扯到我怎么为我妹妹谋划的问题。
但如今，从夜魔口中掏出来雁随云大人与夜魔建立通讯这件事，整件事对于封云来说，也已经明朗了。
封云将这件事压在自己心里，不让方彻看出来自己内心有任何波动。
努力将心神再次转回来，低声传音说道：“……你既然与雁大人有联系，那么……雁大人必然就是将你当做女婿来看待的，否则的话，你资格不够，地位不够。”
方彻忍不住无语的挠了挠头。
他是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封云这厮居然还能套自己的话。
但很明显看出来，封云并非是故意套话的。
而是五灵蛊这件事，封云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雁随云。
顺便竟然套出来方彻和雁随云有联系，这对封云来说，又是另一个巨大意外了。
“你这里不行么？先在你这里报备一下不是一样么？”
方彻问道。
这是他心里的最初打算。
从下到上，徐步推进。
暂时只有封云知道，并且保密，到了合适的机会，再上报让雁南知道，这才是最最稳妥的步骤。
因为雁南直接知道的话，极其有可能将自己召回去，当宝贝一样保护起来。
那自己可就出不来了。
而东方三三通过老爹通知自己的，也是这个意思：让封云帮你拿主意。
东方三三是明白，方彻虽然聪慧，但是这件事实在牵扯太大，他对唯我正教内部各种倾轧又不是完全明白；所以，此事交给封云来做，再合适不过。
对东方三三来说，封云这样的免费长工，那真是……不用白不用。
封云苦笑：“夜魔，这事儿只是在我这里报备，我扛不动的。你太高看我了！这是牵扯到了教派根基啊！”
“我就算将来真正掌握教派大权，但是五灵蛊这件事我依然抗不起来！这一点你要知道，根基所在，不是你我小辈就能私下里做主的。”
封云的话让方彻叹口气。最理想打算彻底落空：他还以为能在封云这里就完全隐瞒，然后自己从容猥琐发育，一来也算是将这件事挂了号，二来也不用承受那么大压力。
所有压力都让封云扛了就好了。
哪想到封云居然扛不动……
“所以，我建议你，留出足够时间，让孙祖师在那边多冒充你一段时间。而你去天火宫找雁北寒大人。”
封云凝重道：“届时，你就留在那里，通过雁北寒大人，让雁随云大人秘密过来这边，当面商议！而商议过程，雁北寒大人不能离开你身边。”
“你懂吗？”
“目前雁北寒大人是你的保命符。”
“在这种情况下，给你做出来影响高层决定的作用。起码影响雁随云大人是够用的。”
“然后和雁随云大人共同来密谋，这件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置。”
“以及未来，如何利用可控制走向的问题。”
封云神情凝重，一顿传音。
“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方彻一片懵逼：“听你这么一说，怎么这么严重？这么复杂？”
“更复杂的情况我还没说呢。”
封云深深叹口气：“这件事不泄露出去，不成！但是完全泄露出去的话，我敢担保……你活不出三天！”
方彻震惊了：“云少，这不能吧？这对于咱们教派来说，不是好事么？”
“是好事！”
封云道：“当然是好事。但是我问你，就算将来你修为足够，可以帮助别人灭杀五灵蛊，但是就算累死你又能帮多少人灭蛊？”
“就算你修为比段夕阳和雪扶箫大人加起来还要高，但你能给十万人一一灭蛊吗？百万人呢？千万呢？数十亿呢？”
封云问道：“还有，就算是能灭杀一般五灵蛊，但是三级四级的呢？五级的呢？总教主的五灵蛊呢？你能灭吗？”
“你脑子能不能凡事儿多考虑几步？”
封云恨铁不成钢：“那些轮不到的人怎么办？他们不恨你？有一句话叫做：我若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样的心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