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个月,对于入选星核特训班的 、在痛苦与狂喜间不断轮回的奇异时光。
东锋军校那座新落成的“高阶综合修炼塔”,成了他们临时的家,也是他们共同的“炼狱”。
清晨,天光未亮。
没有集结号,但无形的压力比任何号令都有效。
陈宇揉着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走出分配到的休息舱,正好碰上从隔壁出来的周宇轩。
“怎么样,老周?昨晚在‘那个房间’撑了多久?”
陈宇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口中的“那个房间”,指的是塔内专门用来承受林毅规则气势压迫的修炼室。
周宇轩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四十七分钟,比前天多了三分钟。感觉脑子像被放在锻锤下反复敲打,但每次扛过去,都感觉对规则的感悟都明晰了一线。”
他顿了顿,看向陈宇,“你呢?你的近战咋样了?”
陈宇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带着点狠劲:“嘿,别提了。昨天差点被那无形的压力把源能压爆,不过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刀,好像真的‘切’开了点什么,不是空气,是更底层的东西虽然就一刹那,但感觉错不了!”
他挥舞着手臂,模仿着挥刀的动作,引得路过的一些外国学员侧目。
餐厅里,大家默默地取用着由璇玑根据每个人身体数据精准调配的高能营养餐,很少有人说话,不是不想,而是精神上的疲惫远胜肉体。
安德烈端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碗,咕咚咕咚灌着某种味道刺鼻的蛋白混合液,喝完一抹嘴,对着坐在对面,正小口吃着特制冰镇果冻的伊丽莎白嚷嚷:“喂,昨天虚拟对战,你那招‘绝域’也太变态了!我人刚靠近,速度直接减了七成,这怎么玩?”
伊丽莎白抬起眼帘,冰蓝色的眸子平静无波:“你的意志不够纯粹,容易被外部环境干扰。若是能将其凝练如一,我的域场也未必能完全限制。”
她说话间,指尖无意识地萦绕着一缕寒气,让桌上的水杯边缘迅速凝结出一层白霜。
安德烈挠了挠他乱糟糟的头发,嘟囔着:“纯粹.说得轻巧”
但他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气馁,反而燃烧着更旺的斗志。
上午的训练通常是分组进行。
有时是在虚拟战术对抗室,面对璇玑模拟出的千奇百怪的敌人。
陈宇有一次出来时脸色发白,对着周宇轩吐槽:“妈的,今天居然碰到个防御型的星尘级圆满渊兽首领,老子一刀砍过去,结果差点把自己胳膊卸了,这玩意儿怎么打?”
下午则往往是更加枯燥,却也至关重要的源能掌控训练。
在源能掌控精修塔的高阶区域,学员们被丢进各种极端环境。
伊丽莎白曾连续三天,每天费数小时,在充斥着狂暴源能的乱流中,试图稳定地构建一个完美的冰晶护盾。
失败,碎裂,再凝聚,周而复始。
当她终于成功的那一刻,即便是以她的清冷,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而陈宇最头疼的,则是在超重力迭加干扰力场下,用源能丝线穿针引线。
他那擅长大开大合的刀法,在这种需要极致精细和耐心的训练面前,显得格外笨拙。
好几次他都差点暴躁地想把那该死的训练仪器给劈了,但看到旁边连安德烈都龇牙咧嘴、汗流浃背地试图同时稳定十几个不同属性的源能球时,他又咬着牙忍了下来。
傍晚时分,则会有林毅安排的对战。
有一次,一向处于劣势的陈宇,其刀锋居然险之又险地擦着伊丽莎白的脸颊划过,斩断了她几根金色的发丝。
当然,旋即就被伊丽莎白的“霜语”剑捅了个对穿。
而晚上要练习的团队协作任务则更像是一场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