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马伟昌主动找的村长,求他想个办法,然后村长才找到的自己,说通过假结婚来堵住村民的嘴。
马伟昌答应,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作为报酬。
但她估计,村长拿的好处更多。
因为村长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非常积极,尤其是在她一开始拒绝之后,村长便不断的游说自己的母亲。
最后正是因为母亲在家逼得太厉害,她才不得不答应的。
她说自己虽然是个寡妇,但这种有损名声的事,她还是非常反感的。
后面两人就去领了证,村长更是直接拿著他们的结婚证展示给村里人看,採石场才顺利得以开工。
按照原本立的字据,她和马伟昌应该在一年后就离婚的。
她原本要求是半年,可村长的意思是一年后採石场生意稳定了再离,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可別说一年了,就是半年都没到,她就发现了马伟昌不太对劲。
头几个月马伟昌忙著採石场的生意,所以还挺正常的,只有每个月送那一百块钱的时候才会来苗家找她。
每次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坐一会儿,跟老太太嘮会儿家常,然后就走了。
可是后面,马伟昌来苗家的频率明显提高了许多,每次来又买肉又买菜,还帮著家里干活,儼然苗家姑爷的样子,把她妈哄得很开心。
苗根当了好几年寡妇了,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吗。
尤其是马伟昌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像要喷火一样。
可她知道自己和马伟昌结婚这件事,就是一场交易。
马伟昌是有老婆儿子的人,她说自己不想当第三者,不想破坏別人的婚姻。
可她不想,她的家人却不这么认为。
有天在家,吃饭的时候,她弟弟苗壮突然开口说姐夫答应给他安排个工作了。
她嚇了一跳,赶紧问他哪个姐夫。
结果她妈开口说:还有哪个姐夫,伟昌啊。上回伟昌来家里吃饭,我跟他说的,你弟也老大不小了,没个正经工作哪儿成,以后娶媳妇儿都麻烦。所以我就让伟昌帮帮他,都是一家人嘛。
苗根说自己当时就傻了,问他们是疯了吗?我跟他是假结婚啊。
还告诉她妈,下回马伟昌再来,別留他吃饭了。
没想到老太太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拉著脸说道:什么假不假的,我就知道你们扯证了,那就是合法的。而且村里人都知道,都能作证!
然后就开始劝她,做她的思想工作,甚至还软硬兼施。
软的就是让她认清事实,像马伟昌这样的大老板,在农村八辈子都碰不上一个。这些年媒婆给你介绍的歪瓜裂枣你也看见了,有哪一个能赶得上马伟昌一根手指头的。
还说:你又不是黄大闺女,一个死了男人还带著个小拖油瓶的,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你要不是我亲姑娘,我都觉得你配不上人家伟昌。
硬的就是斥责她自从男人死了、被婆家赶出来后,自己养了她好几年了。
现在跟马伟昌证都领了,她还不好好把握机会的话,那就別怪她老太婆不客气了,让她带著她那个小拖油瓶搬出去,自力更生。
架不住母亲的软磨硬泡,她对马伟昌的態度也渐渐软化了许多,还在她母亲的怂恿下,借著给苗壮送饭时,顺便也给马伟昌送过几次饭。
但两人始终没有再往前迈一步,因为她说自己心里始终过不去马伟昌有老婆的这道坎。
后来有一次,马伟昌来送钱,她母亲就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买了好酒,让苗壮好好陪“姐夫”喝会儿。
於是那天晚上,喝得伶仃大醉的马伟昌就住在了苗家,被扶到了苗根的床上。
老太太还把外孙女给抱走了,让女儿留下伺候姑爷。
周奕追问当晚的情况时,苗根支支吾吾地有些尷尬,但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
她说那天晚上马伟昌其实根本没醉,后来她才知道马伟昌的酒量很好。
她把一身酒气的马伟昌扶到床上后,马伟昌突然就拉著她开始动手动脚,她没做好心理准备,就本能地开始反抗。
於是两人拉扯了很久,始终没有得逞的马伟昌最后可能是困了,直接黑著一张脸就翻身睡了。
她一晚上没睡踏实,就倚在床边,连衣服都没脱。
第二天早上,她连马伟昌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母亲黑著脸问她昨晚两人干什么了,说马伟昌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招呼都没打。
她就把实情说了,结果没想到她妈直接拿著擀麵杖追著她打,骂她装什么贞洁烈女之类的。
从那次之后,马伟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过苗家。
本来替马伟昌当司机和助理的苗壮,也被安排去干体力活了。
连那两个月的钱,也是村长替马伟昌带过来的,还说等时间一到,两人就去把证给办了。
她就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没让马伟昌得逞,是真的惹怒对方了。
儘管母亲气得天天骂她是个败家玩意儿,还连累了她弟弟。
但事已至此,马伟昌態度冷漠,她也没办法。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她弟弟苗壮,因为偷採石场的钱,被马伟昌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