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昌还扬言要报警抓他。
她妈跟她弟就只能求她,让她去找马伟昌求情。
为了这个弟弟,她只能硬著头皮去找马伟昌。
刚好那天下暴雨,把出村的路给淹了,她听说马伟昌没走成,所以一个人在採石场的办公室里。
於是她就做了饭菜,冒著大雨去找马伟昌。
后面的事情,就跟马伟昌说的大差不差了。
只不过区別在於,马伟昌说两人是乾柴烈火,而苗根则说自己是半推半就的。
杨川可能对情况还不够了解,但周奕昨天是亲口听马伟昌说过这段过程的。
马伟昌说的,和苗根说的,整体上一致,但细节上有很大的出入。
在马伟昌的描述里,他应该算是被苗根“勾引”的,苗根用关怀体贴和柔情蜜意,让他陷入了温柔乡。
可是在苗根的交代里,她才是那个身不由己的人。
村长拿她当工具,母亲逼她,弟弟坑她,马伟昌一直想睡她。
她儼然就是一副受害者的形象。
人只说对自己有利的话,这点並不意外,別说是刑事案件里了,就算是普通的矛盾纠纷,那也都是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所以后来网际网路上的消息才真真假假,不断地出现所谓的反转又反转。
本质就是人性的自私使然。
至於马伟昌和苗根说的,孰真孰假,那就需要通过对其他人的问询来佐证了。
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有三个,村长、苗根的母亲,以及她弟弟苗壮。
这三个人是除了苗根之外,周奕让李凌龙一併带回县局的。
现在同时也在接受问询调查。
“苗根,你前面说,是马伟昌害了你女儿葛芳芳,你有证据吗?”
苗根的脸上还掛著泪痕,但情绪已经比较平和了,可是一提到这点,她又情绪激动了起来,低著头抽泣,肩膀开始不住地颤抖。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他就不住採石场的办公室了,就隔三差五地来住我家。一开始,只要他来,我妈就会把孩子抱走。但过了一阵子,他就不让我妈抱走孩子了,说睡我们那屋就行。”
“我其实觉得挺彆扭的,虽然孩子睡著了,但就在孩子旁边跟別的男人干那事儿,我觉得很丟人。”
周奕不確定苗根是真觉得丟人,还是装的。
如果真觉得丟人的话,那就说明她心里有负罪感,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孩子的父亲。
上一世周奕办过一起案子,案情特別简单,但真相却让人无比愤怒。
一个女人,带著自己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去酒店和情人偷情。
孩子在床上躺著,姦夫淫妇就在一旁干著苟且的事。
姦夫觉得婴儿在旁边看著影响了自己的兴致,於是当妈的就拿酒店的浴巾盖在了孩子身上,所谓眼不见为净。
结果等两人浪完了,浪得心满意足了,才想起孩子,而且发现孩子好像没动静了。
掀开浴巾一看,孩子早已窒息身亡了。
为了掩盖罪行,女人抱著孩子跑到酒店的露台,然后装作不慎意外,把孩子的尸体从露台上丟了下去。
这个来到世上只有两个多月的可怜孩子,直接从二十几层摔了下来,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而女人则在楼上表演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
酒店立刻报了警。
周奕和陆正峰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结果仅用三个小时,就把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
因为女人的口供里,充满了逻辑漏洞。
加上当时正规酒店都有监控了,所以很快就用一堆铁证击穿了女人的心理防线,让她认罪伏法。
案子够简单,但真相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如果苗根真的因此感到羞愧的话,说明她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说明她还有良知。
“苗根,讲重点,马伟昌到底对葛芳芳做了什么?”周奕提醒道。
“好的……他……他每次在孩子身边跟我干那事儿的时候,就特別兴奋,还总是说一些很变態的话。”
“什么话?”
苗根犹犹豫豫地说:“他夸芳芳长得好看,比我还好看,他说……说与其以后长大了便宜別的男人,不如……不如我们母女俩都跟他……”
杨川顿时大吃一惊,心想这么变態的吗?
周奕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內心却也微微一惊,难道真的和之前恋童癖的猜测对上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审讯室的门。
周奕起身开门一看,是李凌龙,表情凝重。
周奕就知道,应该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你看看这个!”李凌龙说著,递过来一张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