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私遁远走,实为求个身心自在之所。幸赖上天垂怜,孩儿已拜得明师,衣暖食甘,起居有度,技艺日益精进,心亦欢畅无忧。请娘亲万万莫为孩儿悬心!
京城日暖,望娘亲多加珍摄,乐妹天真烂漫,勿使因我烦忧。
不孝女清欢叩首遥拜。临书泣涕,伏惟照鉴。”
落款之处,犹见点点泪渍晕染墨痕。
谢夫人指尖抚过那娟秀字迹,只觉鼻头发酸,忙取出手帕擦拭眼角。
“如何?”谢居安问。
谢夫人不答,只把信笺递给他。
谢居安接过,目光才扫数行,便勃然大怒:“好个逆女!竟敢私自拜师学艺!”
他深知女儿喜好厨事,以前曾逮住她随府里的厨娘偷学切脍。他立时便将那厨娘撵出府门,更严令府中下人,禁绝她靠近灶房。
本以为这般重惩便足以绝其妄念,岂料她竟敢私遁出户,自堕于庖厨之流!
谢居安将手中信笺掷于案上,铁青着脸沉吟片刻,唤道:“王伯!你亲去何厨娘府上走一遭,切记,万不可泄露那逆女出走之事半分!”
他心里笃定:若论东京厨娘魁首,非何双双莫属,这逆女既敢投师,何厨娘自是首选。
“老奴省得。”
王伯躬身领命,正欲退去,忽又被老爷叫住:
“慢着!若不是何双双,便去寻那徐氏、李氏……凡是有名有姓的厨娘逐一问过。我倒要看看,这东京城里,哪个厨娘敢收我谢居安的女儿为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