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过后。
南疆祁氏还有鬼冥教在市贸司的手段几乎被连根拔起，就算还有，应该也不多，构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
李锐望了望被押走的祁煜，又握了握腰间的刀。
“真想砍一刀呀。”
他望着面板上刚刚消失的小字。【触发克妖制胜效果！】
柳娇娘其实很强，除了易容术之外，武力值也非常高。
但却被他一刀给斩了。
以至于给贺山留下个世外强者的形象，原因其实是柳娇娘居然触发了克妖制胜效果。
杀伤力翻倍。
可不就是被李锐一刀给秒了。
李锐是真的想把祁煜砍死，以验证心中的猜想，当然，他的理智不会让他那么做。
“应该是邪神法。”
“邪神法把身体转换成了鬼妖，鬼妖也是妖，所以才激活了克妖制胜效果。”
想到这里。
6=9+
李锐眼前一亮。
如此一来，岂不是他不止是妖兽克星，更是巫国和鬼冥教的克星？
他们引以为傲的手段，却被他克制得死死的。
想想就兴奋。
李锐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先回了一趟安宁卫，找上姜临仙和曹威，把今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尽数上报。
当然。
柳娇娘和贺山被他刻意略过。
不出意外，两位主官都很满意。
一直到凌晨，李锐才办完所有事。
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天地盟，自己的宅子前。
院门敞开着。
不用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李锐走进院子，就看到贺山正坐在石凳上，神情憔悴，显然是枯坐了一夜。
“贺老弟”
他轻叹一声。
贺山看到李锐现身，眼中多出一丝光彩，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一切？”
李锐也没辩解。
点了点头。
“我本没想骗你，只是职责在身，身不由己。”
“我乃皇家暗卫，潜伏清河是为陛下事关两国的谋划，千面罗刹是为我身上的密信而来，她派魅奴，也就是贺兰接近你，就是欲通过你接近我，套取密信。”
“那一日，其实是我做的局，千面罗刹拿的是假情报，我没料到她会杀了自己手下。”
李锐说得一本正经，七分真三分假。
没办法。
总不能说他抢了鬼冥教的仙气吧。
姜临仙一句话把他变成皇家暗卫，确实让很多事情都瞬间变得合理。
贺山深深的望着李锐：“皇家暗卫？”
李锐坦然点头：“现在两国已经开市，我也无需隐瞒，此事安宁卫很多人都知道。”
贺山黯然，嘴角苦涩。
“原来我不过是枚棋子。”
帝皇的手段，随便一丝落在凡人头上，都是大山。
“李老哥，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遇到小兰，肯定是孤独终老，而且你杀了柳娇娘，也算是替我报了仇。”
贺山说着，缓缓站起身。
甚至都没拿起放在一边的刀，就朝着门口走去。
李锐轻叹，还是问出口：“贺老弟，你之后要如何？”
贺山的声音飘来：
“青山，绿水，度残生。”
说完，不回头的走出院子，消失在转角。
几日后。
“贺先生在桂山结庐，几乎不出门。”
一个天地盟弟子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