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啊,公子你真别说,二十岁出头那会儿,门牙还在,老黄俺也是方圆十里顶有名的俊哥儿,起码是铁匠里最俊的。还有小娘子给俺偷偷送过黄酒哩,长得不咋的,不过屁股可翘了。俺离家时都没舍得喝,埋在后院里,想着啥时候回老家,再挖出来,肯定香!”
“就只有一坛子?”
“她也只算是一般殷实人家的闺女,就算当年使劲惦念俺的英俊相貌,也送不得多。”
“就你这模样,年轻时候也英俊过?那我不得是英俊到天上去了?”
“那是,俺跟公子没得比。公子若是在,那坛子酒就没俺老黄啥事了。”
“得了,别提酒,咱俩走路都喉咙冒火了,渴死。”
“俺晓得了。”
“对了,老黄,你都离家多少年了,那坛黄酒还能在?”
“记不住离家多少年了,应该还在的。是黄酒就熬得住,跟公子以前装在琉璃杯里喝得那些葡萄酒不一样,要是公子有机会去俺家,保管有得一顿好喝。”
“唉,又提酒了,愁得不行。前头有炊烟,咱俩去讨口水喝,老规矩,开门的是大老爷们,你开口讨要,是女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