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掠过庭院,余韵消失。
黑白双煞同时消失,对撞半空,化两团阴阳旋风,院中纠缠,卷起灰尘,又冲到积水潭上。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谁输谁是佞臣!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白靴轻盈,龙娥英跨步避开地上坑洞,狐疑进房:“你是不是故意的,嫌家不够乱?”
“有功者必赏,孤这是激发它们的积极性好吧!”梁渠拒不承认,反手托住龙君精血,转移话题,“不管它们,看看为夫给你带什好东西来了?”
“精血?”龙娥英眼眸微睁,“哪来的?”
“能哪来,老龙君给的呗,蛙公天劫劈了一下,开窗透个气,新凝聚的,同你上次的混在一块,三分之一留下备用。
剩下三分之二的五分之一,分出来,给族的少年,余下五分之四,重点突破大妖和宗师,夫人亲自分配,龙人六成,龙鲟四成,治理黄沙河,我需要人手。”
梁渠递出精血,“另外,给龙瑶、龙璃两个丫头也配上,起码到下境狩虎,不然两个奔马,说出去丢我淮王的面。”
“好哇,淮王现在嫌丢人了。小心她们知道,早上给你面加半碗盐。”
“你不说谁知道?”
梁渠不以为意,偏过头。
龙娥英习以为常,手掌按住梁渠胸膛作支撑,贴近亲吻一下:“晚上再给奖励,昨天蓝先生来寻过你,看样子挺多事的。”
“大概知道什事,想想也差不多,我现在去一趟。”
正如所言,桩桩事情在排队。
梁渠松开娥英腰肢,踏水奔赴钦天监。
黄沙河治理方案和关键位置的先后顺序基本出炉,只等梁渠执行,其后正为魅果容器推演。蓝继才去天工院搞神通种令,副监郑牧心展开册页。
“按照之前淮王给的气机,经过四野经天仪的推算,主要材料便是玄冥寒玉、北海沉银和千万年冰髓这三样,寒玉要是两尺见方的一个整体,不能见裂。沉银和冰髓分别要三斤和六两往上,淮王问朝廷买还是你自己找?”
“买要多少?”
“九百万、三百五十万、一百八十万,合计一千四百三十万,可以抹零。”
“一百四十三万?”
拿起茶杯。
抿一囗。
放下。
郑牧心合上册页,看着梁渠不说话。
梁渠叹息:“怎会这贵?”
“好歹是能容纳位果的宝物,普天之下也是最为顶尖。”
“这些材料大概都在什位置?”
“千万年冰髓在大雪山有产出,另外两个在北海有产出,对了,冰髓是消耗品,六两冰髓,大概能坚持两年半。”
“我记得江淮有这个沉银,还不怎贵……”
“不行,不能用,北属阴水,江淮位置不靠北,性质不同,容纳不下魅果,拿出来没用。”“行吧行吧。”梁渠扶额,尊重专业人士意见,“我先找找看,找不到再来买。”
“好。”郑牧心拨动算盘,“来日的制作费和日前的占卜费是五百万,内务府付一半,您是二百五,银票还是现银?”
“欠条。”
攴”
积水潭上,莲叶泛青。
肥鲶鱼肿一只眼,半边嘴巴鼓起,梁渠站在它的大脑袋上,紧紧握住蛙蹼。
“国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亦是一笔最大投资,位果不能容,则不能炼,不能炼,则不能优,不能优,则不能大狩会出彩,不能大狩会出彩,则不能夺天丹和位果,利滚利滚利滚利,算下来,等于咱们亏损一个亿阿……”
“已经亏了一个亿? ”老蛤蟆大惊失色,肃穆神情,“既然如此……本公明白! ”
“蛙公! ”
“叫本公国师! ”
“国师! ”
“梁卿! ”
“国师! ”
“不必多言,为了大泽,本公去也!”
“国师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