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代价是,如果成功,南疆土司会把自己十八代孙的情分跪没大半,以后有大事,基本不能再请动老祖。
好处是,用没了的情分,换来鹿沧江伪龙的计划依旧可行,他在南疆的位置一时半会依旧稳固,伪龙计划,最初便是当今南疆土司提出。”
静默。
“南疆武仙薄情?”
“非是薄情,你见过崇王吧?”
“崇王前辈英勇非常,能战胜盘峒,功不可没。”
“算起来,崇王也是南疆武仙的子孙,具体第几代不太可考,族谱遗失,但的的确确是。”圣皇语出惊人。
“如此为何……”
“你说不定也是呢?某位武仙后代。”
“啊?”梁渠直眉楞眼,莫名想到了梁广田,好长时间没见到的“叔叔”,莫非……
武仙·广田。
圣皇失笑:“棋盘第一格放一粒米,第二格放两粒米,以此倍增,用不了一列,就多到一个格子放不下。
高手生育困难不假,可不是无法生育,臻象寿三百,三十一代,即十代,尤其前几代,荣华富贵,不缺女子,一个男人能有数十子孙,四代不下数千人,夭龙八百,更倍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些乡人都说一句话,八百年前是一家,八百年是不是我不知道,三千年前基本是,所以,轻易不要劳烦武仙,这是一笔关系账。
海坊主虽失了庇护,但只是做做江淮生意,当下凭‘白猿’关系,也无需大顺庇护,为此冒犯鲸皇……”
“臣明白了。”梁渠不再要求,小本本上记鲸皇一笔。
冤有头债有主。
今时看来,元将军昔日所言不算大错,世上确实罕有事物影响熔炉,非要说有,美景是其一,前路是二。
然前路难行,能影响到熔炉前路的,自然是同等级的熔炉,自龙君消失后,各大熔炉之间的关系,恐怕有了一丝微妙变动,所作所为皆十分谨慎,斟酌再斟酌。
臻象千里追魂,罕少行动。夭龙河中石,更不敢轻举妄动,到了熔炉,则是某种超脱和绝对的平衡,普通人甚至觉察不到武仙存在对世界走势的干预。
“换个其它的吧。”
“臣想请天工匠人们打造一批精美、繁复的船只,功能无需多好,模样上一定要好看。”
“可。”
“臣想要一批罕见的水中异兽,最好一公一母成一对,能繁衍的活物,价值珍贵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种类够多,江淮没有。”
“可。”
“臣想去一趟望月楼。”
“封王可自由出入,望月楼修行室也可任意使用,藏经阁任何功法随意借阅。”
“奖赏上多的都不要,还望陛下造化大药多来点。”梁渠也不客气,给妖王,只有造化大药有用,大药都没作用,剩下来的和草没两样。
“水属?”
“全凭陛下做主!”
全用来给妖王还债的,自己吃不到,水不水属无所谓。最重要的封地圣皇卖了个关子,不清楚是为何物,余下的梁渠真没什么太大需求,见圣皇没问其它重要的事情……
“吼!来了来了,陛下和阿水来了,咱们的最大功臣!”
开席!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汉家君臣欢宴终,高议云台论战功。
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脍鲤臇胎虾,炮鳖炙熊蹯。鸣俦啸匹侣,列坐竟长筵。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白日西南驰,光景不可攀。
南疆边关将士难以到场,河泊所的基本全在,比过年更热闹。
皇宫内,皇宫外,欢庆酒宴,大放烟火,寸寸橘火攀附枝头,照亮积水潭。
河畔旁,百姓围坐酒肆,纵情宴饮,南来北往的马队拉起随身的小琴,年轻的女孩翻出丝绸,别上红,各地方言的歌谣混杂一块,人声鼎沸。
赤山踏入御马监,趾高气昂,点上两只小母马暖绒毯。
夜。
酒葫芦飘在积水潭上,沉沉浮浮,梁渠没有回家,趁着时间充裕,拉上不明所以的龙娥英,一溜烟跑向望月楼。
“咱们去望月楼做什么?不是天黑不得出入吗?”
“寻两个人,你夫君我有敕令,不怕闭楼。”
今日望月楼挂满灯笼,独为兴义侯庆贺,璀璨通明。
梁渠让小厮开门,先把阴间抄录的功法甩给藏经阁,让他们登记,变成大功,一路跑到三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