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虎,一年名额有限,让你先上,其他人就得排队等,办来办去,安排来安排去,总会得罪人,必须让朝廷操盘赚钱,自己赚个人情和名声,东西在自家地盘上,偶尔还能小小操作一下,走个后门。
一来一去。
血赚。
哗啦。
肥鲶鱼钻出涡宫。
老蛤蟆踹开舱门,在肥鲶鱼嘴里上蹿下跳,呼呼带风。
“五五分五五分!”
“蛙公放心,我乃蛙族忠臣,千金一诺,何曾有过食言?”梁渠收敛思绪,拱手作揖,“待我回到平阳,必定以等价宝植换算给您!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收取更多的长气啊!我的长气越多,您的宝贝越多!”
长气气机一闪而没。
呱。
见到真的蹭一下就有宝贝长气,老蛤蟆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从未有过的轻松体验。
这种自由出入,大赚特赚,还不用接触南疆脏水的感觉太美妙!
本以为要在满是红虫的水里游泳,谁料如此轻松。
梁卿果真蛙族肱骨!
“出发出发!”
老蛤蟆踩一脚肥鲶鱼下巴,下巴受力反弹,关闭上舱门,肥鲶鱼缩回涡宫。
“往左!冲刺!”
接下来,梁渠在南疆开始自己的自动拾取。
密林中的古寨、山中的部族、河流旁的大城……
跨过高山,穿过河流。
十万大山,层层迭迭,浓雾笼罩。
精准绕开有武圣所在的地盘,笔直前往宝藏所在,绝不多走一里冤枉路。
虽然有武圣的地方,理论上能储存下来的长气品质应当更好,但太危险,假若被逼出白猿真身,惹出变化来,打破计划,反倒因小失大。
泽鼎震颤。
泽鼎震颤。
泽鼎震颤。
他和老蛤蟆每到一处,皆有收获,有的地方鸡飞狗跳,愤追三里,有的寨子感知迟钝,东西丢了都没发现。
“奇怪,都没人提醒的么?”梁渠探头探脑。
途经那么多古寨,全没有特殊防备,畅通无阻,从第一缕虎珀长气开始,中间隔开有好几个时辰,居然没有寨子警醒其它势力?
虎珀古寨。
壁虎趴伏桌案,舔舐眼珠。
长者居于上首,鬓角霜白,面容方正,不怒自威。
谁都能看出长老心情不好,大堂气压低得压抑,宛若暴雨前的宁静,这样氛围后,是谁都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尤其家中有孩童将到习武年纪之人。
部族里代代相传的长气。
丢了。
“长老,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寻回了么?用蛊虫,用神通?”
“没有,事已至此,今后好生修行,没有捷径可走,切记,断不能让旁寨知晓!”
“长老,这是为何?”年轻人站出来,恳切劝阻,“眼下咱们同大顺作战,偷取长气,或是大顺贼人手笔,今日不加以提醒,各部族亏损甚巨,岂非资敌?”
长者扫一眼年轻人,不以为意,转身离去。
年轻人心有不甘,环顾左右却得不到答案,直至回到家中,向父亲抱怨。
“父亲?长老他为何如此不明事理……”
“不明事理。贼人不知用何手段盗我长气,他能盗一个,就能盗第二个,假若去提醒旁人,有所防备,致使贼人不成,到头来,岂非仅有我一族亏损?日后我族少一位,对方多一位,此消彼长,焉能在这十万大山中站稳脚跟?”
年轻人哑口无言。
“可是……”
父亲打断:“早些睡,明日巡逻!把事情忘掉吧,魂不守舍,小心丢了性命。”
“……是。”
年轻人叹息。
不知今日有多少寨子会是不眠夜。
“长气难收、难寻,能找到对应容器,本就不易,长气所在更是各家寨子的秘密,重中之重,应当,不会再有了吧?”
一念至此,加之没听到其它寨子有动作的年轻人心中有了安慰。
下龙湾。
日暮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