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预支薪俸,南疆告急(7k6,求月票

兴义侯的夫人,梁渠的老婆,龙娥英要走,他们能拦还是怎么?

“行,龙夫人记得……早些回来。”

“会的。”

“走了走了。”梁渠浮在凌旋头顶,挥鳍催促。

前后流程非常之快,也必须快,不得不快,天火宗不会一直给假,他得在有限的时间内,兼顾两方平衡。

回到平阳,龙娥英回去摘莲子。

无论宝鱼还是莲子,死亡后,水泽精华都会快速流失,必须吃新鲜的。

安抚过凌旋,还得安抚朝廷和亲人。

利用血煞神通,重迭控制尸体,瞒天过海。

第一天,梁渠先拜访陈叔试探,毫无波澜,在陈叔家吃了一顿饭,简单两个小炒,问了问顺子在武堂的情况,陈庆江压根没看出来梁渠的异常,还让梁渠常来,现在吃肉管够。

第二天是河泊所。

河泊所内一派繁忙。

居然没人关注他这个失联人员。

梁渠好奇,到二楼拍拍柯文彬肩膀:“怎么了,衙门里忙成这样?”

“呦,大忙人回来了?”柯文彬看见梁渠,抬头调侃一句,其后继续埋头苦干,连六月成婚梁渠没去都没说话抱怨,“还不是六月事情,蛟龙强行闯阵,灭了白猿,全天下的武圣都动了。

南北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发难,北方有张龙象坐镇,现在稍微安定,南疆那边情况不太好,当时晚了一步,有武圣受伤,后来一直劣势,朝廷要我们河泊所派人支援,统筹名单呢。”

“我们?”梁渠惊讶“淮东河泊所?”

“是啊。”柯文彬愁眉不展,“缉妖司、三法司他们都成宗师了,平阳府实力暴涨,有了余量,可怜我才结婚不到三个月,马上要跟着南下了。”

梁渠沉默。

“死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柯文彬想到白猿是梁渠好兄弟,穿一条裤子,兴许觉得自己有责任,抽出一份册页,“上个月朝廷发来的军情战报,你要看看吗?”

拿住册页,梁渠站立半天。

没有打开。

他重塞回去。

“还是不看了。”

“哈,不关你事的,蛟龙的锅。”柯文彬拍拍梁渠肩膀,把册页塞回去,“支援名单明天就下来,不知道会有谁。”

“有谁没谁,加我一个。”

“你?”柯文彬惊讶,他挠挠鬓角,“你很忙的吧?”

白猿身死,对朝廷大局有重大破坏,淮江上还有个鲸皇四处游荡,为此梁渠甚至连自己婚礼都没去,柯文彬没觉得是什么借口,又不是出不起份子的人,真觉得梁渠有事情。

梁渠念到暗桩、梦境皇朝、蛟龙、天火宗、旱魃……

太多太多事扛着。

乃至现如今的自己。

没有血煞,仍躺在冰床上。

半死不活。

当初师父同他说,不要怕,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

什么时间起自己成了那个高个?

“很忙。”梁渠捏捏眉心,“但还能抽出点时间。”

“害,说了不干你事。”看了看梁渠没有反应,柯文彬不再多话,点点头,“行,我待会跟苏巡抚说,南疆肯定欢迎你。”

带着不知名的思绪走出河泊所。

梁渠面朝太阳,深深吸一口气。

“继续!”

第三天。

阳光正好,流水潺潺。

支个【藤兵】院子里晒太阳,把回到阳间,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四处赶场的疲倦气晒个干净,蒸个利落。

龙娥英采摘莲子回来,脱了靴子,换身衣服,梁渠准备齐全,带着自家夫人,再往平阳府城内,拜访杨东雄和许氏。

“师父,娘!我和娥英来了!”

“老爷夫人,九少爷和九夫人来了!”

“听到了听到了大早上嗓门那么大,吵的,怎么那么久不来一趟,前阵子听说你在义兴镇冒了头,难得回来,不说到府城看看你师父和我?”许氏的声音在抄手游廊外响起。

“真的有大事,我也没办法,那天临时落个脚。”

“坐在茶铺里喝茶吃毛豆的临时落脚?”

“咳,娘你是不是在镇上安排了耳目啊?”

“耳目,有那个本事吗?义兴镇是你梁爷的地盘,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

梁渠紧张又尴尬地放下礼物,当下活死人的状态,他最害怕的便是见杨东雄夫妇。

杨东雄不仅实力强,更熟悉他,是血煞伪装,最不容易度过的一关。

许氏实力不强,可心思比修行者更为细腻。

万幸。

见到梁渠,杨东雄夫妇很是高兴,逗几个笑话,特意派门房,喊上在平阳府内,有空过来的师兄师姐,安排一顿上好的饭菜,罗列杯盘,这里头,最兴奋的莫过于杨师园养的一群精怪猎犬,烹牛宰羊,个个有新鲜大骨头啃。

全程无事。

至少梁渠如此以为。

夜色渐深,满地霜华。

残留的杯底酒液,闪烁琥珀色的光。

时候不早,梁渠以为应当告退,牵住龙娥英的手站起身来。

“不急走。”许氏朝梁渠招手,“过来。”

梁渠心头一跳:“娘,怎么了?”

总不会最后关头出漏子吧?

不应该啊,血煞控制分明很熟练,天人宗师的舅爷都看不出这是具尸体……

“过来!”

梁渠不得不站起身,来到许氏身边,玩笑道:“怎么了娘,莫不是我太久不来,您老生气了?”

“师弟该罚!”徐子帅笑。

“对!”众师兄跟上,“该罚!”

许氏含笑,没有言语,拉着梁渠的手,把他一米九的大高个拉蹲下来,又摸着后脑勺,磕按到她的膝盖上。

梁渠不好反抗,更难为情:“到底怎么了?”

众人也都有疑惑。

虽然有三个多月没见,不至于如此吧?

大师兄几年才回来一趟。

许氏手掌抚摸着梁渠的后脑勺,笑问:“很累吧?”

烛火摇曳。

厅堂内霎时安静。

“咔嚓。”

黑齿舔出嘴里的棒骨,顺爪拍掉小黑狗的,竖直耳朵。

大家坐在座位上,徐子帅也不多言语,挺直腰背,认真起来。

他们不知发生什么,也只看得烛火下一个黑色的剪影,小师弟脸侧的线条清晰干净,没有悲喜,低垂的眼盯着地面。

灯光昏黄。

人影憧憧。

“也没有。”

“咻!”

梁渠猛吸了一下鼻涕。

“还,还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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