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石说的很笃定。
也是——要有攻破应丰的实力,还用得着偷偷摸摸潜伏吗?
之前那些诡神信徒选择血祭的城池,也都是应丰统御的边缘城池,明显也是为了避开应丰的锋芒。
想到这里,苏晨心里放松了不少,之前一直想着,应丰等四城已经是困兽之斗,于死路中寻生。
但现在转念一想,那些诡神信徒发动圣宴,其实也是没招了。
他们能扩张的信徒,恐怕也到达极限,接下来只能往城里伸手,但四城都严防死守,也只能尝试开启圣宴。
如果圣宴被阻止,同样会元气大伤,甚至直接萎靡。
「还有一件事。」夏寒石忽然问道,「滕良第一次弄死那个孟琦时,在裁决处的审判大厅,可有人推波助澜?」
这事老夏还记着呢,苏晨心头一跳,看着老夏冷冽的眼神。
「当日的事情,我也记不大清了,而且到的比较晚,听明霖说是这样——」苏晨努力回忆着叙述。
听着,夏寒石冷冽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他知道最后结果,也知道蹦出来的黑陀信徒,只是想知道其中有没有人趁机搞事。
但苏晨所说的,过于详细了,详细到每个人的神色变化,详细到薛飞阴狠的眼神。
「你记这幺清楚?」最后,夏寒石都忍不住道。
「啊?」苏晨茫然,想了想道:「是吗,可能是我的情景记忆力比较好吧。
"
这小子比我还记仇,夏寒石暗暗点头。
记仇好啊,想报复才更有动力。
「薛飞,跟在魏阴朔背后点头哈腰的废物——」夏寒石幽幽道。
苏晨迟疑:「这——无缘无故弄死他,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审判庭的处长,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
夏寒石眼皮一跳,深深的看了眼苏晨,比他还狠。
「你说的对。」夏寒石面无表情。
「呃,一家之言,您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苏晨又解释。
「行了,我自有分寸。」夏寒石摆手,又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欺侮你?」
「倒也算不上欺侮,只是有些争端。」苏晨无奈道:「卫宇梵似乎看我不太顺眼。」
「他啊——老七朱聿铁的学生,倒是有些麻烦。」夏寒石皱眉,「看老崇什幺时候走吧,他在,不好办啊。」
「您看着来。」苏晨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