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这名字一听就该是我的剑(5k)

稍有不慎,可能又会失控。

内视许久之后,杜鸢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还是得尽快把儒家一脉也加持上去,且佛道二脉最好也别一直依赖了。

不然怕是类似的事情仍旧容易出现。

作为压箱底的底牌自然是应该的,但再不能如这些日子一般,那样随意换用了。

至少,在儒家一脉拔起来之前是这样的。

就是佛道二脉,自己能够持平除开自己的努力布置之外,运气也真的非常重要。

旁的不说,没有小猫和好友的关键一补,怕是真的难成。

所以,这最后的儒家一脉,自己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其追上来啊。

一想到这里,杜鸢就忍不住头疼。

恰在此刻,那墨衣客忽然说道:

“先生,我看了一下四野,虽然确乎还剩下了不少口了得的仙剑,但我得说几句难听的。”

“再往后,怕是难以寻到比如今这几把要更好的剑了。所以,先生您看是不是回头瞧瞧?”

他是剑修,不太喜欢给剑排什么高下。

只是,事实如此,所以他也只好说出来。

就他想来,最适合杜鸢这位儒家人的剑,自然还是那口‘仁’。

虽然先前他劝过,但那是先前。

现在见过了厉害,自然就得换一换看法了不是?

杜鸢有心应下,却总觉得那柄剑其实并不适合自己。

诚然自己儒家一脉需要更多加持,想要拿,以自己目前能拿出来的东西,估摸着成功的可能也非常大。

只是不知为何的,他心头就是没有那种眼前一亮,分外惊喜的感觉。

所以杜鸢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向前而去。

见状,墨衣客便收了声息的继续跟着。

二人行于山野之间,并未刻意去走那条昔年由高澄开辟、又经后续数代县令修整的官道,反倒循着山间断断续续的兽径,缓缓前行。

许久之后,杜鸢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说,究竟什么剑才是合乎自己心意的呢?”

墨衣客闻言先是一怔。这原是剑修圈子里老生常谈的问题,答案历来千奇百怪,没有定论。

怔了片刻,他才循着往日里说过的话,对杜鸢答道:

“先生,剑之合心与否,一看用途,二看心意。若是只求寻一柄趁手的好剑,可选的余地自然多得多;可若是还想求那‘心意’二字,这事便没法问旁人了。”

“毕竟一个人心中的追求与偏爱究竟是什么,旁人终究说不清。”

见他神情拘谨,杜鸢反倒笑了,道:

“不必多想,也犯不着紧张,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说完,他望着山野间风穿林叶、簌簌作响的模样,忽然开口道:

“若真要我选,我倒希望有一柄能让我想起家乡的剑,无论什么形制、什么品阶都好,只要每次看到,能让我会心一笑,便足够了。”

“毕竟啊,我怕离家太久,连自己究竟是谁,都要忘了。”

这话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墨衣客没能听出更深的意味,心底却也泛起一阵戚戚。他们都是那场大劫过后残存的余烬,在这世间,又有谁不怀念自己的家乡呢?

一时之间,两人都是默然不已。

可忽然,随着一缕清风拂过,也就是那么随意一瞥。

杜鸢忽然瞧见林丛之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立在其中。

踏步上前,好友送的那枚山印亦是随着摇曳不停,身前草木自然随之开道,宛如分海。

待他立定脚步,目光落处,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正斜插在顽石之中。此物实在算不得“剑”——厚锈早已爬满剑身,连原本的剑形轮廓都模糊得辨认不出,只剩一截裹着褐红锈迹的铁条。

一旁的墨衣客只扫了一眼,便摇着头劝道:

“不知是哪个多事的凡人,将这破铁立在此处。先生,不必多瞧了,这物件,我连‘剑’字都不愿用来称呼。”

这柄插在顽石之中的锈剑,只能瞧出算是一根勉强可以用来抽人的剑条。

至于剑该有,刺,挑,劈,想都别想。

这柄剑无论此前何等风光,又是否有名,此刻都只是一根不堪大用的铁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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