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有得到任何回应。
地上的残肢,此时流出一股股黑血。
空气里的腐臭味更加浓重。
周昌心生疑虑,一转头——仅剩的那只独眼看到,原本白秀娥站立的位置,此时竟空无一人!
白秀娥先前还将一只碗递给了他!
怎么转眼之间却不见影踪?!
周昌心头生疑,忽一转头,便见地上那些残肢已经融作了滚滚腐臭黑血——此般情景,令周昌心头一沉!
麻脸僧善于吸走他人体内的鲜血,此般令肢体融化作黑血的情景,与麻脸僧的手段实在太像!
难道写龙寺已经来了?!
周昌脑海中念头闪转着,忽见那滚滚黑血漫溢向墙角,漆刷上了四面墙壁!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四面墙壁的缝隙里,都不断往外淌着鲜血!
这间房屋,俨然化作一片汪洋血海!
滚滚血流如海潮般淹没向周昌!
一瞬间铺压而来的血海,将这间堂屋仿佛也拉长了许多!
在那血海的源头,周昌隐约看到了一个人!
血海漫过他的躯壳,他自身全无感觉,只感觉血海源头的那个‘人’的形影越发清晰了,直至这血海完全从他身躯之上漫过,他也终于将那个‘人’看清:
那是怎样一个‘人’?!
那‘人’披着一件猩红的福田袈裟,一丛丛血管,交织成袈裟上纵横的条纹。
袈裟的下摆,还垂着一张张干瘪空洞的头皮!
每一张头皮顶上,都只有薄薄一层寸发,寸发里,依稀可见逐渐弥合的戒疤——这件袈裟,竟是用不知多少个和尚的皮缝合而成的!
‘僧皮袈裟’下包裹着的那‘人’,头顶划开了一个‘卍’字,水银从卍字裂痕中灌入,令它整张皮都浮肿了起来,鼻与耳之中都流淌出滚滚水银!
一排铜钉围绕着它的脖颈钉了一圈。
它的眼睛与嘴巴被针线紧紧缝合住。
看它脖颈以下的体型,它应当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