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屠戮(求订阅)

陈庆眼神冰冷,如同看两个死人。

他侧身轻松躲开砸来的鳄嘴剪,足下发力,如电光奔雷一般冲去。

蒋宝庆身法不慢,几个起落已冲到礁石边缘,眼看就要跃入汹涌的江水之中。

就在他双脚离地,身体腾空的瞬间。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撕裂夜幕!

陈庆手中的长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脱手而出!灌注了他全身化劲大成之力,更蕴含了山岳镇狱枪‘破甲锥’的穿透真意!

长枪化作一道黑色闪电,速度比蒋宝庆腾跃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

“噗嗤!”

精准无比地从蒋宝庆的后心贯入,前胸透出!狂暴的劲力瞬间震碎了他的心脏和脊椎!

蒋宝庆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身体被长枪带着巨大的惯性,如同被钉在空中的蛤蟆,向前又飞了丈余,才‘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礁石上,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石面。

那杆红缨长枪,兀自在他尸体上嗡嗡震颤。

“大哥!”

五当家刚刚扑到水边,回头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再也不敢停留,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湍急冰冷的江水中,拼命向黑暗深处潜游。

陈庆看都没看蒋宝庆的尸体,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江面上那一圈迅速扩散的涟漪。

他右手在腰间一抹,指间已夹住三枚边缘打磨得异常锋锐的金钱镖。

浮光掠影手!追魂三点!

手腕微微一抖,不见如何用力,三道微弱的乌光几乎不分先后,无声无息地没入水中,速度快得只在水面留下三个瞬间消失的小漩涡。

水下传来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惨哼,紧接着,一股暗红色的血水在江面翻滚着涌了上来,迅速被激流冲散。

江面恢复了汹涌奔腾,血水不断漂浮着。

而那五当家,再也没能浮上来。

陈庆走到蒋宝庆的尸体旁,面无表情地拔出那杆饱饮鲜血的红缨长枪。

枪身依旧坚韧,只是沾满了粘稠的血污。

陈庆深吸一口气,在蒋宝庆几人摸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

他提着滴血的枪,步入水寨深处。

喧嚣过后,只剩下喽啰逃散的死寂与血腥。

他推开主寨那扇相对精致的木门,一股脂粉与汗臭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粗陋,唯有一张铺着虎皮的矮榻和一张木桌还算齐整。

一个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的妇人瑟缩在角落,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门口陈庆。

她约莫三十许,眉眼间尚有几分风韵,显然并非普通村妇。

“好汉饶命!我…我是被蒋大当家掳来的!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妇人声音发颤,扑通跪倒,不住磕头。

陈庆目光扫过她,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何人?”

妇人不敢抬头,急促道:“妾身本是临江府布商刘家娘子,随船押货路过此地被劫。蒋宝庆见我识文断字,便强留我在此记账,打理些琐碎财物,他们兄弟的私藏,妾身知道在何处!只求好汉饶命,我愿带路,只求换条生路!”

陈庆略一沉吟,“带路,找到东西,你自行离去。”

妇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带着陈庆绕过矮榻,在墙角一块松动的石板下摸索片刻,用力一掀。

一个仅容一人钻下的洞口露了出来,里面隐约可见油布包裹。

“就在下面!”妇人指着洞口。

陈庆示意她先下去。

妇人不敢违抗,战战兢兢爬下去。

陈庆紧随其后,下面是个仅丈余见方的狭小地窖,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包袱。

妇人迅速打开其中一个最大的包袱,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锭、金叶子,还有几件镶嵌宝石的首饰,在油灯光下熠熠生辉。

另一个包袱里则是厚厚一迭银票。

单是银票就有数千两,这还不算其他金银财宝。

“都在这里了,好汉明鉴!”妇人将包袱推到陈庆脚边,眼神哀求。

陈庆点点头,他收起两个财物包袱和那封信,对着妇人摆了摆手。

妇人千恩万谢,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钻出地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里。

至于如何离开黑蛟滩,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陈庆将地窖恢复原状,提着包袱,大步走向被扣押的吴家大船。

船上的水手和护卫看到陈庆独自返回,手中提着带血的枪和包袱,而水寨方向火光渐熄、死寂一片,他们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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