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韩氏眉宇间也带着一丝忧愁。
篷外传来浪轻拍船身的声音,使得船身轻微摇晃。
陈庆搁下碗,面色凝重的道:“娘,翠婶家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也要当心些。”
但凡有些门路,谁不想搬进内城图个安生?
可高林县的房价,便是外城一处寻常宅院,也要五十两到几百两雪银。
至于内城居所,那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寻常百姓绝无染指的可能。
即便是外城那看似寻常的栖身之所,也需耗尽半生积蓄,甚至终其一生也未必能企及。
说到底,还是家底太薄了。
翌日。
陈庆照例巡守后踏入周院。
一进院门,便觉气氛异样。
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来,弟子们聚作几堆,窃窃私语声在他走近时又倏然低了下去。
陈庆心中疑惑,面上却平静如常,走向自己练功的位置。
这时他发现往日勤奋的何岩,此刻竟独自坐在角落的石墩上,脸色是失血般的惨白,眼神涣散地望着地面。
“何师兄。”
陈庆走了过去,轻声唤道。
何岩缓缓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弧度,声音干涩沙哑:“陈师弟,我突破失败了。”
陈庆心头一沉,强笑道:“气血散了,再积累便是,师兄底子厚”
叩关失败,此前积累的气血也消耗七七八八,就要重新积累气血。
“这次伤到了根基。”
何岩摇了摇头,道:“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