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高拱将此事说成“互相拉扯”,对他来说是无耻的背刺,但如果锦衣卫能够因此把他当个屁给放了,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结果没想到锦衣卫竟软硬不吃,到头来还是要将他带走,这教他上哪说理去?
“……”
一众新科进士见状则更加不敢吱声。
甚至不少人在校尉下令之后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快步离去,那感觉很像是逃,仿佛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上官且慢,且不说互相拉扯并非斗殴,此处距离宫门尚有数十丈远,亦算不得于宫门下寻衅。”
高拱当下也是有些急了,连忙又据理力争,
“何况我等已有功名在身,可否请上官行个方便,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校尉瞅了高拱一眼,冷声笑道:
“宫门下动手互殴,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方才有人喊的,锦衣卫奉皇命负翊卫宫闱之责,怎可置之不理,难道你是在指使我辜负皇上的信任?”
此言一出,高拱气势立刻矮了一截:
“在下不敢……”
“带走!”
校尉冷喝一声,按着刀柄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面。
锦衣卫立刻架起鄢懋卿和已经不省人事的张裕升跟了上去。
高拱作为证人,虽未被押住,但也被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的看着,厉声催促跟上。
“何苦呢?”
鄢懋卿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