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带着进士功名致仕回乡,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地主。
可同时他也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国家兴盛稳定才是他可以安稳享乐田园的基础。
因此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还是做了一次不会影响自己计划的尝试,权将那句寄语当做一次“尽人事听天命”的努力。
所以鄢懋卿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高拱现在究竟为何如此,他那易怒的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
校尉上下打量着高拱,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你又是何人?”
“在下河南开封府,第二甲第三名进士,高拱。”
高拱挺起胸膛,大大方方将籍贯和甲第名次悉数报上,俨然一副为自己刚才那番话负责的姿态。
“既然只有你一人愿意佐证,就请你也随我走一趟吧。”
校尉点了点头,当即摆手大声喝道,
“宫门重地不得驻留,其余人等统统散了,将鄢懋卿、张裕升与高拱三人带走!”
他才不管什么斗殴还是拉扯,也不管什么殴打还是互殴。
如今锦衣卫既然已经介入,这件事便已牵扯上了他。
而他只需将相关人等扣下,禀报上司便算尽了职责,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追究玩忽职守。
至于后续事情如何发展,这几个人又当如何处置,自有北镇抚司派来处置此事的上司顶着,一切与他这个看大门的门卫无关。
“噫——!”
张裕升闻言当即又是一抽,双眼翻白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