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想死,就別乱动。”
哪知等他说完,那黑衣刀客年轻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悽惨笑容。
“呵呵呵——似我——我这等人,活著又——有何意义——”
薛断云愣了一下,就见他已软倒在地,並且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绿色烟雾。
腥臭刺鼻的味道隨之扩散开来。
很快,那刀客便只剩下一层黑衣、斗笠。
张四虎看著那滩被雨滴逐渐衝散的血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化骨散——师兄,这人什么来头,竟將这等剧毒之物藏在牙关里?”
薛断云轻轻摇头,“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等只怕被卷进大麻烦中了。”
虽说他不清楚百草堂为何要杀了这些人,但可以推断出背后必然藏著隱秘。
不论百草堂还是这黑衣刀客背后之人,动輒伤人性命,足可见他们之间存在著怎样凶险的爭斗。
张四虎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將这件事告诉大师姐?”
薛断云略有迟疑,“暂时先不告诉谢师姐。”
停顿片刻,他接著解释道:“来之前,师姐已经叮嘱过我们,一切听命於百草堂。”
“加之她言明百草堂和萧家的关係,我想师姐应是提前知晓一些事情,才会让咱们过来这里。”
张四虎点点头,边將重剑背在身后,边附和道:“师兄说得没错。”
“天山上谁不知道大师姐侠肝义胆,她看好的地方必然不可能有问题。”
他们接著清理完周遭一切痕跡,回到那处存放粮食的宅子里。
而柳浪、张三虎早已先他们一步回来。
四人匯合,互相看著对方手里的衣物,便都不言而喻。
柳浪隨手把带血的黑衣斗笠丟在地上,嘆息道:
“这些人寧可用化骨散,也不愿苟活,看来他们的来歷不简单啊。,“不过老板应是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否则也不会提前给出应对。”
薛断云心头微动,“不知柳兄可否將那字条给我等一观?”
张三虎和张四虎闻言同样看向柳浪,多少也有些好奇。
要知道他们师兄弟跟柳浪一起接的命令,亲眼目睹那位年轻俊美的陈余老板写出的两张纸条。
因而他们著实好奇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柳浪看到三人神色,想了想没有拒绝,將两张纸条一併拿出来递给他们。
同时他不忘笑著说:“老板这人一向算无遗策,他想做的事,从没有吃过亏。”
薛断云一边听著他对陈余老板的夸讚,一边看著手上的字条。
內容不多,也很简单,但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写字之人的“篤定”。
他看完后,將纸条又递给身侧两位师弟,若有所思的说:
“柳兄所说,我等自然相信。只是——”
“只是陈老板究竟是如何推断出今日这些的?”
別看他嘴上说著相信柳浪,实则是半信半疑。
毕竟纸条上的內容说得那般篤定,就像——就像陈老板策划的这些事一样。
柳浪闻微愣,指了指自己哑然道:“薛老弟太看得起在下了。”
“若是我能推断出这些来,哪儿还会来蜀州。”
他要是早知道来到这里会遇到这么多天赋惊人的强人,他才不可能在这时候前来。
至少也得等他的刀道突破圆满境界之后再来。
“你们啊,终归到百草堂时尚短。”
“等你们在这里待久了,会明白他的强大。”
说到这里,柳浪看著三,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继续道:
“相信你们听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命案。”
薛断云下微动,“你指的是西市这边?婆湿娑国马匪那件事?”
“没错。”
“我不怕告诉你们,咱们老板其实就是龙枪』,刘五!”
“是他?!”
薛断云面露愕然,张三虎、张四虎同样如此。
三接著纷纷看向柳浪:“那,那你——岂不就是漠北的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