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我,我报仇!(求月票)
一晃眼,五天时间转瞬即逝。
蜀州天气由晴转阴。
灰色的云如海浪滚滚,绵延万里,隱约能看到一轮带著苍白光晕的大日。
风不临,便让城內略有闷燥。
就如同东西两市上往来的百姓,一个个面上多少都带著些愁苦。
“粮价又上涨了。”
“五天前一石细粮要一两五银钱,三天前涨到二两银子,今日那林氏粮行开门掛牌价竟高涨到了二两七的银钱。”
“依我看呢,明天怕是就要涨到三两银子一石粮食了。”
“娘的,这些狗奸商!”
“粮食降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慢,涨价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快!”
“再这样下去,家里真要断粮了啊。”
“哎,俺家那小子前两日就吵著肚子饿,我,我扛一天沙包,也只够买一碗麵—”
这种境况,自然惹得百姓抱怨。
尤其是些穷苦人家。
他们每天辛苦劳作,赚得钱都不够一个人吃顿饱饭,何况是养活一家子?
“他娘的,不是说今年咱们蜀州收成好吗?为何会缺粮?”
“好是好,可架不住天灾人祸啊。”
“前些时日暴雨,赤水河衝垮了下游的堤坝,致使东面有三县田地淹没。”
“若不是布政使司请命,让那几座县衙放粮,只怕那边早就闹了饥荒。”
“再加上咱们府城这边—”
“据说前些时日东市粮行库房被烧,粮行迫於无奈不得不涨价。”
“谁说的?”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铁壁镇粮食被烧,萧侯爷购买了大批的粮食补上,才致使几家粮行涨价的。”
“萧侯?不可能!”
“昨日一早,萧家就有人在衙门张贴了告示,说明三镇军粮另有出处,怎可能是萧家?”
“他们说,你就信?我还说就是他们买的。”
“哼,连萧家都敢编排,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哎?別打別打,我说错了—
看似闹剧一般,实则相同的事情在府城各处时有发生。
大部分人当然不信萧家是粮价上涨的元凶,但是说的人多了,难免有人盲从。
尤其是那些饿肚子的人,便將矛头指向萧家与东西两市的粮行。
对此情况。
萧家內部自然清楚,可是眾口金,便是他们张贴了告示,也没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姑爷,您说那些人是不是有意的?”
小蝶握看粉拳挥舞几下,义愤填膺的说:
“明明三老爷已经在衙门门口张贴了告示,他们就是不信,非说是铁壁镇购买大量粮食是粮价上涨的罪魁祸首。”
陈逸站在桌案前,一边提笔在纸上画著画,一边笑著说道:
“你啊,少听府外的人说话,听听就好,別去跟人爭执。”
“如今府城內粮价上涨数倍,许多人吃不饱饭,胸中有火无处发泄,自然会被有心人利用。”
小蝶闻言,脸上恼怒收敛些,问道:“姑爷,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或许吧。”
“总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著,这事情还是让府里几位老爷解决。”
陈逸说著,画完一幅白描,放下狼毫笔,拿起来吹乾云松纸上的墨跡。
这几天,他大半时间用於习练画技,已经將水墨白描和彩绘三种画技练至熟练级。
他已经能够用水墨画描绘出山川、河海的恢弘壮丽,可以用白描画出人的容貌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