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星问道:“有什么动作?”
“刘洪下执后,和刘桃夭、赵世昌两人在书房待了两个时辰。”
“具体內容,不知。”
“但刘桃夭和赵世昌离开后,並未回去歇息,而是离开刘家,去向不明。”
“刘洪呢?”
“他已睡下。”
將星嗯了一声,挥手让他离开。
想了想,他若有所思的说:“看来吕九南和葛木梟两人,应是跟刘洪有过接触。”
楼玉雪微微瞪大眼睛,“大人是说……刘洪与孔雀王旗有染?”
联想到方才將星所说,她不得不有此怀疑。
只是据她所知,刘洪在蜀州多年,算得上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一直未表露出什么异样。
怎地他突然会跟婆湿娑国马匪扯上关係?
將星摇摇头,说:“还不確定。”
“不过从刘五这么果决的杀了吕九南来看,刘洪这老小子应是不老实。”
“若我所料不差,这是刘昭雪藉此敲打刘洪。”
闻言,楼玉雪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一个词。
倒反天罡。
试想一个是蜀州的布政使,另一个是荆州刘家大房的三女。
两人身份差距这么大,刘昭雪便是发现了刘洪的把柄,她怎敢让刘五做这样的事?
她就不怕被刘洪弄死?
將星同样有此怀疑,若有所思的说:“或许其中还有我等不知道的细节。”
“稍后等鸞凤到了,你二人合力查一查此事。”
“是……”
……
听雨轩內。
积水沿著瓦砾落下,滴答滴答声响不断。
在空竹加持里,声音传盪很远。
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陈云帆。
他一手执剑,在中院內演武场舞动。
身形飘然洒脱,剑法或灵动,或霸道,或刁钻,使得一道道剑光瀰漫院落。
春莹提著灯笼,在旁静静地看著,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陈云帆今日有些急躁。
自他从布政使司衙门回来后,他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待在这演武场內练剑。
时不时还会咬牙切齿嘀咕几句。
含糊不清的词汇,春莹也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应该是有人惹恼了他。
便连旁边的寧雨都有察觉。
只是他一贯的少言少语,从不会多嘴。
性子憨厚的牛山更不说什么,只在那里小声夸讚陈云帆的剑法。
“寧哥哥,公子的剑道又有精进了吧?”
“是……不是,我警告你,別叫我寧哥哥!”
“寧……那公子到底有没有精进?”
“有!”
春莹没理会两个活宝,眼见陈云帆修炼完一套剑法,她想了想上前送去毛巾。
“公子,您已经练了三个时辰,歇一下吧。”
陈云帆略一迟疑,便收剑归鞘,接过毛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脸上仍有几分不悦之色。
他抬头看著夜空星光明月,思索道:“那边有消息传回了吗?”
春莹摇摇头:“还没。”
“山高路远,便是白衣卿相想联络老爷也需要些时日。”
陈云帆自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他想到陈逸那般恐怖的武道修为,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尤其他得知今日在黑鱼巷的事情后,已然清楚他跟陈逸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更大了。
——一枪击杀吕九南啊。
这等事情他都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