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声后,尖细刺耳的笑声和哗啦声隨之消失。
只剩下嘈杂的雨声,以及缓缓消散的枪意光辉。
这次陈逸没再施展刀道,而是直接以圆满境界的枪意破了吕九南的降头术。
同时,他还將面上黑布取下,连带著身形都以桩功膨胀两圈,以免让吕九南等人察觉他是“柳浪”。
“圆满枪道?!”
“你是何人?!”
那吕九南看到夜空之上洞穿阴云雨幕的光辉,神色骤变。
一旁的葛木梟更是如临大敌,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刀。
陈逸闻言,抬手將斗笠拉到背后,缓步站在曲池边上望向那艘画舫,语气不耐的问:
“老子倒是想问你们是谁?”
“我不过是来这里歇脚,你们怎得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出手?”
吕九南一双狭长的眼晴闪过些凶厉,“歇脚?”
“那你为何待在那里不动弹?”
“他娘的,这黑天半夜的,老子在这儿睡个觉碍著你们了?”
陈逸绝口不提他听到画舫內谈话的事情,接著骂骂咧咧道:
“怎么?你这婆湿娑国的降头师真当蜀州是你家的荒漠了?”
“不夹著尾巴做狗,还反过来欺负我?”
“你!?”
便在这时,画舫內传出刘桃天的声音:“吕兄且慢动手。”
“依我看,这位兄台並非恶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再者,这里的確是我蜀州之地,您二位在这里出手难免会惊扰来其他人。”
不用他说。
吕九南在看到陈逸那圆满枪道后,便已经打算停手了。
原因跟刘桃天说得一样一一他在这里出手,只会惹人注目。
事实上,若不是此刻已是深夜,且曲池上的画舫都是欢声笑语,他们先前的动静已经惊动不少人。
即便如此,吕九南也已经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过来,应是值夜的提刑官和衙差。
想到这里,吕九南一边示意葛木梟落回画舫,一边朝陈逸冷声道:
“见谅,方才是在下误会你了。”
陈逸微一挑眉,目光扫过那艘画舫,见刘桃天没有现身,便不依不饶的骂道:
“一句误会就没了?”
“刚刚若不是老子实力够强,已经著了你那降头术的道了。”
“你不等吕九南和葛木梟开口,刘桃天打断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才能原谅我这两位兄长?”
“兄长?你也是婆湿娑国的人?”
“不是...”
“不是婆湿姿国人,你还称呼他们为兄长?你脸呢?”
陈逸骂了他一通,眼见吕九南和葛木梟脸色更加羞恼,接著话锋一转:
“拿银子吧。”
许是他话语反转的太快,以至於画舫內外都没人回应。
三息之后,刘桃天方才笑著说:“自然可以。”
“一千两如何?”
“你打发叫子呢?”
“三千。
“呵呵,在下一位江湖上有名的大高手,岂是区区三千两能打发的?”
见陈逸这般说,那刘桃天似也有了几分火气,语气低沉的问:“兄台说个价吧。”
“不多,五千两银子即可。”
“好。”
“兄台可直接来画舫上自取。”
陈逸微愣,看了看在画舫上虎视的吕九南和葛木梟,便咧嘴一笑:
“谅你们也不敢动什么手脚,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