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间,陈逸顺势滚落一旁,狼狈的趴在地上。
萧婉儿顾不得多想,连忙跑过来查看他情况,神色焦急的问:
“你,你没事儿吧?”
陈逸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揉著侧脸齜牙咧嘴的说道:“没,没事儿。”
为了装得像一些,他还自己动手在脸上弄出两个青紫伤痕,半张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萧婉儿瞧见后,绣眉第一次皱了皱,转身看向刘四儿:
“为何如此?”
刘四儿立刻跪下来,“小姐见谅,属下一时不察害姑爷受伤,请小姐责罚。”
“你……”
不等萧婉儿说完,陈逸笑著摆手道:“我只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
见萧婉儿兀自瞪著刘四儿,陈逸轻轻拉了她一下继续道:
“大姐也不用责罚刘四儿,是我自己不小心。”
萧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美眸里映著他那肿胀的脸,迟疑著点点头:
“明伯,有跌打酒吗?拿些过来。”
“哎,老朽这就去。”
陈逸自是没有拒绝,目光落在那匹黑马上,眼底萤光微闪。
接著他便发现那匹马的异样——臀上赫然有一根银针深入骨內。
看到这里。
陈逸眼角扫过满头大汗的刘四儿,暗自撇撇嘴。
“还真是……拙劣的试探。”
先前,他在楼玉雪就已得知隱卫要试探他是否身怀武道。
原以为会是楼玉雪亲自出手,没成想那女人竟將这事交给了刘四儿。
若非刚刚陈逸心下警觉,差点就暴露出一些身体的异样。
要知道他九品时就已將身体打磨的扎实,足有三象之力。
到得现在,他的肉身力道更有精进,已经达到四象之力。
可以说,单单凭藉他的身体,他就能轻易镇压那匹黑马。
陈逸想著,便又宽慰刘四儿几句,心里默默给他记上一笔帐。
“先前只打断他一肢,还是下手轻了。”
没多久。
萧婉儿给陈逸上完药酒,看了看身旁的矮马,迟疑道:
“为免再有意外,妹夫不妨跟我,同,同乘一匹马吧。”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上就浮现一抹红晕。
陈逸微愣,眼角扫过沈画棠等人神色,便大方的应承下来。
“如此多谢大姐。”
沈画棠自是瞧见两人神色,只在心下暗嘆一声,並未多说什么。
反倒是娟儿、翠儿眼神古怪许多。
她们可是都知道先前陈逸做过的事——他掀开过小姐的被子。
不过显然,她俩也不敢说什么。
不一会儿。
陈逸便在萧婉儿羞红的脸色下,坐在她身后,一同拉著韁绳。
“大姐,天色不早,咱们出发吧。”
萧婉儿顿时感受到一抹温润气息在耳边飘过,脖子直接缩进大氅里,吞吞吐吐的说:“走,走吧。”
康明打量一眼,神色虽是略有古怪,但也只当是自己多想。
这位二姑爷名传蜀州,又是惊鸿將军夫君,怎么都不像轻薄之人。
为免劳师动眾,萧婉儿就让刘四儿、翠儿和娟儿三人暂时在宅子里等候。
她则让康明带路,跟陈逸、沈画棠一起出了宅子。
不过很快,萧婉儿就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