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为了让萧惊鸿第一时间能看到那封信,裴琯璃还特意将其放在最上面。
并且拿出来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把信丢在萧惊鸿面前桌上,而是假装失手将那纸张掉在地上。
“呀,什么东西掉了?”
裴琯璃俯身捡起来,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然后便佯装惊讶的说:
“咦?这封信……好像不是姐夫他们写的。”
萧惊鸿和苏枕月对视一眼,哪还看不出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存在猫腻。
旋即,萧惊鸿伸出手:“拿来给我。”
裴琯璃自是先将手中的两封信给她,然后打开那张单独的纸张,说:
“我先看看,别是姐夫特意给我写的词作。”
没等她看清那些熟悉的字,信纸就落在了萧惊鸿手上。
裴琯璃顿时噘了噘嘴,嚷嚷道:“惊鸿姐姐,你怎么这样呀?”
只是她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惊鸿,心中想道:
“皱眉了,嘿嘿。”
“震惊……怎么没有呢?”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惊鸿姐姐该问我了。”
“问吧问吧,姐夫都交代过了,我必然不可能有问题的。”
哪知虎丫头想得挺好,萧惊鸿第一句话就让她差点坐不住。
“老实交代,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裴琯璃,军伍之事不是儿戏,若你不说清楚,今日我就将你法办了!”
“啥?”
裴琯璃一惊,好悬没有跳起来。
所幸她在来得路上演练过几十遍,这时候反倒有了几分临危不乱的模样。
接着她装作茫然的看着萧惊鸿:“什么我写的?”
“惊鸿姐姐,我人都来了,还写信做什么?”
“真是的,人家明明是好心顺路给你送信,你还要将我法办……”
“你等着,稍后我就找阿嫲告状,哼哼。”
萧惊鸿盯着她看了良久,微微皱眉,问道:“当真不是你写的?”
“我都不知道那上面写的啥……”
裴琯璃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凑过去说:“给我看看写的啥,让你这么紧张?”
“不会真是姐夫给我写的词作吧?有没有比姐夫给你写的词还要好?”
萧惊鸿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思索片刻,将信递给旁边的苏枕月,“看看。”
苏枕月接过来看了一眼,蓦地瞪大眼睛,猛然起身怒道: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苏枕月侧头看向正在嚷嚷的裴琯璃,神情严肃的问:
“裴姑娘,这封信当真不是你写的?”
“我都说了不是。”
“那怎会出现在你身上。”
“我,我不知道啊……”
任由萧惊鸿、苏枕月如何审问,裴琯璃都牢记陈逸交代,咬死不承认看过这封信。
良久。
萧惊鸿松开她,重新拿过那封信,又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方才开口道:
“我姑且相信你。”
“若是日后被我发现这是你写的,纵使有山婆婆护着你,我也饶你不得!”
裴琯璃噘着嘴哦了一声,暗自腹诽不已。
奇了怪了。
怎么跟我先前想得不一样。
惊鸿姐姐没有被那封信惊到,也没有第一时间冲出门去,竟是先审问我……
坏蛋。
然而这时候,萧惊鸿和苏枕月显然没有心思再搭理她。
沉默片刻。
苏枕月忍不住开口道:“将军,先前‘刀狂’离开时说过,要报您不杀之恩,难道……”
萧惊鸿自然没有忘记此事,微微颔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将军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现在传信三镇?”
“不必。”
“您……”
没等苏枕月多说,萧惊鸿已然起身吩咐道:“我亲自走一趟。”
“信上没说何人躲在三镇军中,不排除三位守将嫌疑,我必须确认此事,方才好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