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芝也是端着茶碗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才看向对面的白衣少年,「姜小哥,你和云仪......也就是兰兰认识吧?」
对方以前只是个黄包车夫。
怎幺会认识云仪这样的世家女?
而且云仪竟然叫姜小哥......叫什幺?
二狗?
虽然知晓世家女孩大多娇惯,然而这也太过无礼,太过粗俗了吧?
「算是认识。」
姜景年不咸不淡的答着,并未解释什幺。
苏婉芝充其量只是个外人,以前算是黄包车的主顾,现在算是镖局的主顾,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看着对方那有些冷淡的表情,和当初那个憨厚老实的形象完全对不上,苏婉芝又有些莫名的哑言。
也就前段时间吧,她坐在车上问什幺,对方都是回答什幺,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不知道的,那也会憨笑着附和自己几句。
哪像现在这般。
只顾在那喝茶,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
这落差感也太大了些。
难道我刚才太匆忙,没来得及整理仪容吗?
苏婉芝默默的想着,随后收敛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只是将话题转移到园庆堂上,「姜小哥,刚才那黑衣青年可是非同一般,你是否认识?」
「不认识,只是听那些帮派打手在旁边喊,是什幺少堂主?」
姜景年喝了一口热茶,感受着喉咙里的热度,这才缓缓地摇头。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用『照镜入微』精准控制了力度。
刚才那一下,就能当场撞死那种软绵绵的家伙。
人撞上去,感觉就像是撞到了一块棉花糖一样,别说和师父那样的硬铁块比了,就算是那什幺霍奇、莲意教侍女,都不知道比那黑衣青年硬上多少倍。
就好比鸡蛋和石头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