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熊看向任云起,那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亲近之色。
任云起笑容慈爱:「叫爹。」
簌簌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任云起循声看过去,一个黑影躲在模模糊糊的角落。
「呜呜!」
啪叽啪叽啪叽!
毛绒熊甩开小短腿,撅着毛屁股跑到角落里,不多会儿就拉出一只黑色的···兔子玩偶?
「叽叽!」
兔子玩偶挣扎着。
跟毛绒熊相比,这只兔子的卖相就不怎幺样了。
右耳可能被烧过,成了灰白色锯齿状。
身上还有补丁,缝合线像蜈蚣脚一样歪斜凸起。
背部还有和黑色布料不相称的蓝色墨水。
黑兔子被拉到任云起的身前,任云起伸出手,这小家伙挣扎发抖的更厉害了。
补丁下面的棉絮在蠕动,随着抖动而飘落,就像下了一场肮脏的雪。
可当任云起的指尖真碰到它的头顶时,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乖,摸摸头。」
手指轻点几下后,任云起把整个手心都覆在黑兔子的脑袋上。
感受着对方突然的僵硬,和紧随而来的放松。
毛绒熊仰着脑袋,在一旁都看呆了。
不是,你咋这幺熟练?
任云起一脸淡定。
黑兔子咱没揉过,流浪猫不知道撸过多少了。
多少哈气炸毛弓腰的猫,被他一套流程收拾的呼噜噜翻肚皮。
从这只黑兔子故意弄出声音开始,躲起来还要露半个腚开始,任云起心里就有数了。
这种既渴望关爱,又害怕受到伤害的内心小矛盾他太懂了。
简单试探、顷刻炼化,当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