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
不屈!
一种带着要将苍穹都捅破的野性!
气息虽微弱,却如同一点不灭的星火,在冰冷的绝地中倔强跳跃。
徐云帆眸光微闪,气机交感之下,自然清楚自己是来对地方了。
他缓缓降下身形,真功悄然运转,法力所化的护体灵光隔绝了崖底弥漫的惨烈煞气。
凝神望去。
在那巨大指缝交错,如同牢笼般的漆黑阴影里,一小簇残存的猴毛如同焦枯的火焰。
半颗被尘土石屑几乎掩埋的毛茸头颅费力地昂着,两只曾如太阳般璀璨的金睛,如今暗淡得如同两块被深埋地底的残炭,但深处,依旧有顽火在烧灼。
咧开的嘴角凝固着污血和凝固的石粉碎屑,每一次挣扎牵动佛印残留的金光,那光芒便如同烧红的烙铁,嗤嗤作响地灼蚀着仅存的皮毛筋骨。
那双眼睛看到徐云帆降落时,带着难以驯服的野性,就这幺桀骜不驯地死死盯着他。
徐云帆眉头微扬。
好一只妖猴,脾气甚大!
一声嘶哑如破风箱般的低吼,夹杂着骨头错位摩擦的声响从猴头嘴里挤出喉咙。
「哪来的腌臜虫豸,敢来来烦你家孙爷爷。」
每一个字的挤出,都伴随着佛印金光对其残躯残魂的一次凌迟般的侵蚀,气息随之更加黯淡一分,但那意志的凶顽,却似被打磨得更见锋芒。
徐云帆悠然道:「倒是没想到那西方佛首如来身死后留下的禁制竟然还有如此不凡之力。」
看着目光暴戾的妖猴,徐云帆在其周围挪动了脚步,便惹得对方有些暴躁不堪。
「好个凶猴,如此境地,犹有这般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