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的佛力彻底失控,形成恐怖的爆炸冲击波,将地面再次犁开一个巨大的深坑。
烟尘弥漫,佛光消散,原地只剩下三藏那本体的、脸色惨白如纸的身影。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从容超然。
他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袈裟染血,身形摇摇欲坠,显然金身被毁对他造成了难以想像的重创。
他死死盯着徐云帆,眼中再无悲悯,只剩下滔天的震怒、无法置信,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惊惧。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哪怕炼成真武伏魔法相,如何能掌握这般足以反噬、熔炼他大罗汉级金身佛力的力量。
然而,就在三藏心神剧震、本源受创、气势跌入谷底的瞬间,他反而神情瞬息平静下来。
那并非受伤后的萎靡平静,而是一种……
仿佛风暴中心的绝对死寂。
他眼中翻涌的震怒与惊惧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明,仿佛亿万载光阴沉淀下的无喜无悲。
徐云帆心头警铃大作。
这平静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心悸,源自血脉深处的危机感正在疯狂预警,属于武者的武道直感在此时更是突突直冲脑门。
下一秒,异变陡生。
三藏身上那微弱得几乎熄灭的佛光,毫无征兆地再次亮起。
但这一次,那光芒的性质截然不同。
不再是明黄的金色,而是纯粹到极致、温润到永恒的琉璃净光。
这光并不刺目,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安抚万物的宏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