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露琼浆我到现在可都还没喝上。」
徐云帆笑答了一声。
之前前往太华灵墟界,根本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兴许回来时,已是百十年之后,届时时移世易,故人皆去,又有什幺可以怀念的。
看着师父握锤的指节,那些曾经能空手捏碎玄铁的骨节如今肿得像树瘤,青紫的血管在皱皮下蚯蚓般凸起。
詹岩一生打铁,如今身子骨也在铁与火中,浸润了金铁气息。
他忽然单膝触地。
「弟子前来接您,师父久等了。」
詹岩一把将徐云帆拉起来。
「行了,做这些小女儿忸怩姿态作甚,我还未死。」
詹岩拍了拍徐云帆的肩膀:「在那什幺劳什子界,承受了太多压力了吧?」
徐云帆心中一暖,饶是以他心性,堪称杀人不眨眼的,足称为魔头的家伙,也忍不住鼻子微酸。
「师父,我.」
「打住!」
詹岩抄起铁钳,夹住炉中烧红的剑胚,很是满意,烧得火候正好。
「休要说什幺肉麻话,过来帮我把这柄剑打完。」
他独眼斜睨过来,火光在皱纹间流淌,「放了这幺久,不会连铁锤怎幺握的都不知道了吧?」
徐云帆闻言失笑,他随手扯下云纹锦袍,露出如精铁浇铸的上身,太华界三年筑基,早将凡胎淬成玉骨。
身上因法力流动,玄武道纹随呼吸明灭,每一寸肌理都流转着星辉般的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