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谛面色不变，只是口中低诵了一声佛号，便不再多言。
而此时此刻，在真武法相包裹中，徐云帆的感知被强行拉升至不可思议的高度。
下方厮杀的修士化作萤火微光，悬空山缩成棋盘上的黑子，连三位金丹真君原本模糊不清的法相，此时此刻已然能看出些许端倪。
这不是俯视，而是某种超越三维的「观测」。
他同时看到清源真君仙阙清气中蛰伏的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符箓种子，看透妙谛菩萨金身里轮回九世的业力纠缠，甚至捕捉到纯阳真君剑匣内那缕几乎可斩裂界天的惊人剑意。
这些，都是这三位金丹真君并未有过丝毫掩饰，展现出来的力量位格。
天地在他眼中褪去表象，成为由规则丝线编织的巨网。
「原来，世界还能是这样……」
徐云帆心中底蕴，眉心中的武道天眼不断颤动。
他丹田处的玄武镇魔印轰然崩解，化作一尊青铜熔炉。
此前吞噬的剑意、佛力、魔气在炉中翻腾，被龟蛇交缠形成的磨盘碾作混沌。
随着天地灵气化作薪柴，不断添火，所有杂质淬链成晶莹的玄黑色液滴。
法力！
徐云帆心中明悟。
真元的蜕质，与天地更亲和的一种力量介质，一旦动用，可真正撬动天地之力，行无穷威能。
这才是真正的「真武法力」。
每一滴都重若山岳，却又轻似浮尘，蕴含着伏魔镇邪的先天道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