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番难归,那便不回。」
最后落款并非符晋惯用的星纹印,而是詹岩早年教他刻的「父」字私章。
算算时日,师父詹岩今年也八十七有多。
看着书信良久,在院落直至日上三竿,徐云帆方才略有恍惚地擡起头,看着正一直侯在他身旁的弟子。
「我认得你,你是符师兄的弟子,符离?」
他记得,当初符晋说过,符离天资不错,是他当初从沧州翠波城在回天工洞时,路上捡到的一个弃婴,当真是符晋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是的徐师叔,师父让我给您这封信的时候,务必让我一切听师叔吩咐。」
符离眼眶有些发红,昨晚符晋神色匆匆离去的事情让他历历在目。
「你先下去吧,铸兵堂一切事务照旧,等你师父回来再说……若有什幺难以定夺之事,立即来寻我便是,若后面武学锻兵有什幺疑惑,径直过来寻我。」
「是!」
符离先是答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师叔,两日后铸兵堂新招收的弟子,需要您去看看……」
「到时候叫我便是。」
等符离走后,徐云帆方才将书信小心迭起装好,走到屋内放在书桌下方抽屉内,若放在身上,一旦发生战斗,劲力涌动间很轻易便能撕碎。
这封信,已算是托孤信。
有相当一段都是在嘱咐他且不可好逸恶劳,需勤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