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晋已经乱了心境,詹言是他的主心骨,从神兵岭便是弟子,如今在天工洞更是。
他猛地攥紧锤柄,钢环相撞迸出火星:「燕北道十六州已陷落九州!方才你听巨鸢队弟子带来的信息了吗,大干十万军把青州围得铁桶似的,连只山雀都……」
「你当师父是吃素的?」
徐云帆屈指弹在栏杆上,叮当的震颤声压过符晋的尾音,足以说明徐云帆内心也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当初香火教夜袭天工堡垒,他老人家单枪匹马凿穿三百重甲,血衣都没沾半点尘土……」
符晋紧绷的肩线稍稍松弛,却又蹙起眉头:「可这次不同,大干军中高手无数,那边可没什幺武林门派之说,按墨老头的说法,那边的武林宗门,可都被大干伐山破庙了干净……」
「大周可不是大干,九耀宗不是吃素的,你待为何九耀宗如今依旧稳坐钓鱼台。」徐云帆回应。
再三劝说,总算是安了符晋的翻涌的心思。
散去后,徐云帆看着符晋背影,不禁暗自摇头。
师兄的步子已经乱了。
他视詹岩为父,詹岩又何尝不是,符晋可是在詹岩手底下长大的。
他擡头,看向九天之上。
眸光闪动,心中略有些犹豫,若这个节骨眼出去,可不是什幺好时候。
他终究打消了念头。
翌日一早,修持过临字诀的徐云帆再次拨开胸前玄钢机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