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漂浮的骷髅头突然长出师尊的脸,断裂的喉骨里挤出尖啸:「你以为跪着舔刀刃就能洗清血脉?你是我的弟子,你以为他们会待你如初,视你为天工洞最有天赋的弟子?
错啦,大错特错,那徐云帆,现在可是众星捧月,各部堂主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呢,就像是阴沟里面的老鼠,被人无视!」
「那年铸兵堂初建,是谁在铸兵堂驻地苦熬七昼夜护持!」
齐桓的怒吼震碎血浪,碎浪里却浮现更多画面,他呕着血在墨线图上标注机关弱点时,墨翰正将他的功劳簿随手垫在茶盏下;
他率弟子死守鬼哭渊裂缝时,刑堂弟子正往他卧房塞通敌密函。
「不,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没有!!你往我记忆里塞了什幺东西?!」
齐桓捂着脑袋,踉踉跄跄后退,神情狰狞,额角青筋在皮下暴突,似下一刻就要彻底撕裂。
血海中升起巨大的青铜明镜,镜中重现三日前抵达鬼哭渊的庆功宴场景。
齐桓看见自己捧着贺礼站在殿外石阶,汗水浇透的藏锋阁礼服紧贴脊背,周围来往弟子视他如无物,往日对他的尊待再也没有。
「徐师兄来了!」
「徐师兄来啦!」
他回头看去,便见到背负雷火麒麟锤的徐云帆被一众弟子众星拱月,前拥后簇走入庆功宴中。
殿内传来墨翰的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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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藏锋阁的席位撤了吧,他们首徒怕是喜欢在暗处.」
镜面突然溅满鲜血,那些血珠凝成十六卫弟子被抽走兵刃的画面,燕七护着断指的手腕嘶喊,神色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