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身怀武力,至少是一练武师的境界,会跑来天蝉门拜师?」
「我这里有天蝉门令牌,是刘天云推我过来的。」
徐云帆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往身后递去。
「血蝉令?」
她剑尖挑走令牌时的力道精准无比,没有发出丝毫动静,但残缺的拇指关节却暴露了旧伤。
在确认无误后,终于将长剑挪开,面带复杂之色摆弄着手中令牌。
徐云帆转身看去,见到这名神情复杂的女子表情迅速平复。
「我是林寒衣,你随我去见师父再做定夺。「
迈过山门,穿过演武场时,徐云帆看见三个少年正在互搏。他们脚踝拴着磨损的青铜锁链,出拳时锁链绷直如弓弦。
最瘦弱的那个突然被甩向石柱,却在撞击瞬间团身翻滚,布满淤青的后背肌肉虬结如老树根。
这几名少年资质相当不错,小小年纪,便已经武道入门,活跃了血气。
扫了一眼,徐云帆便不再关注,跟着林寒衣穿过演武场,
林寒衣突然握住徐云帆手腕,虎口茧子刮得人发疼,「待会遇到大师兄不要多嘴,我来说话便是。」
徐云帆自无不可,只是在不断打量着这天蝉门。
尽管收拾得很干净,但依旧难掩其中破旧,寒酸,清冷。
当初在苍梧山玄岳门时,单一个山门便是熟铜打造,牌匾用的是烫金大字,大门刷的是朱红色油漆。
弟子更是三五成群,前呼后应。
林寒衣看到徐云帆四处打量时,神情闪过一丝不自在,说道:「我天蝉门并不太注重外在,实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