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御膳房的总管偷偷添加禁药,让新入宫道妃嫔堕胎道事,都被她抖了出来。
她的话语颠三倒四,时而哭时而笑,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端庄模样。
「看来是真疯了,竟把这幺多人都牵扯进来。」
「也是可怜,被人当枪使,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嘘……小声点,小心祸从口出。」
......
圣皇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看着殿中这混乱的一幕,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
「够了!满口胡言,疯言疯语!」
王贤妃被这声怒喝吓得一哆嗦,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幺,朝着圣皇的方向拼命磕头。
「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信我啊!万贵妃宫里的掌事太监能作证,左相府的管家也能作证……」
「赐死!」
圣皇闭着眼,疲惫地摆了摆手。
侍卫们不再犹豫,架起如同烂泥般的王贤妃就往外拖。
王贤妃还在不停地哭喊着,那些杂乱无章的话语像一把把钝刀,在每个人的心上胡乱割着。
直到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那凄厉的哭喊,金銮殿内依旧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这场闹剧,以王贤妃的死亡落幕,却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道阴影。
当白绫在梁上绷紧的那一刻,陈皓正站在岭南司的回廊上,恰好望见那抹绝望下坠的身影。
「干爹,王贤妃刚才说的三皇子生母德妃……」
小石头怯生生地开口,眼里满是疑惑。
陈皓收回目光,指尖捏着刚送来的贡品清单。
「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说的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