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才好。」
他呷了口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那水路陆路的法子,看着周全,实则一步错,满盘皆输。」
「湘江的暗礁、衡阳的山匪、洛阳的驿站盘查……哪一处都能让荔枝烂在半道。」
正说着,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小石头探头一看,不一会儿,脸色骤变。
不一会儿,连跪带爬的钻了进来。
「干爹!出大事了!」
小石头连滚带爬地冲进屋,手里的帐册掉在地上。
「司礼监刚传的旨,圣皇立储了!」
陈皓收势而立,指尖的寒气缓缓散去。
「立了二皇子?」
「不是!」
小石头的声音都在发颤。
「是九皇子!才八岁的九皇子!满朝文武都炸了锅,听说二皇子在朝堂上当场就把朝笏摔了,右相脸都白了!」
陈皓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碧螺春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宣德帝九子五女,长子乃是老太子,当了一辈子的太子,郁闷无比,后来举兵谋反,结果被拿下。
而二皇子也年已四十有余,素有贤良之名。
在军中握有兵权,连镇国公都愿为他站台。
上次大皇子谋反被诛后,朝野都默认二皇子会是储君。
怎幺会突然跳过三皇子、四皇子,立一个还在玩泥巴的幼子?
「九皇子的生母是谁?」
陈皓慢悠悠地呷了口茶,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寻常贡品。
「是容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