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连忙凑上来,给张公公递上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
「张公公快请用茶,看这一路热的。」
张公公却没接,只拍了拍陈皓的肩膀。
「咱家还得回坤宁宫复命,就不多留了。陈掌司,好好当差,娘娘可是常念叨你呢。」
送走张公公一行人,岭南司里鸦雀无声。
王公公望着那箱黄金和须弥座,脸上的表情又是羡慕又是敬畏。
「陈掌司……您这真是……平步青云啊。」
小石头抱着那箱黄金,手还在抖。
「干爹,这……这也太多了吧?」
陈皓走到须弥座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珐瑯表面,低声道。
「这不是赏赐,是担子。」
他转头对小石头说。
「把黄金登记入库,这须弥座……就摆在值房最显眼的地方。」
「提醒着咱们岭南司上上下下,时时刻刻牢记皇恩,为国付出。」
......
夜幕低垂,岭南司的值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
昏黄的光晕将烽火须弥座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皓盘膝坐在须弥座下,双手交叠置于腹前,闭目运转童子功。
往日里,真气在经脉中流转总有些滞涩,尤其是过丹田时,需得凝神聚力才能冲过。
可今夜不同,须弥座上的红珊瑚树仿佛散着暖意。
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劲顺着地砖渗入体内,竟与他的真气丝丝相扣。
不过半个时辰,童子功修行而出的真气便在经脉中走了三个周天。
比往日快了近一倍,连带着四肢百骸都透着舒坦。